玫瑰陛下_玫瑰陛下 第1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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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陛下 第15节 (第2/2页)

还忙着赚钱。

    陆问君不知道他平时在做什么,总之,她当初给的那笔钱,不到两年沈沣就全数还清了。

    他大多周末来,但不是每个周末都有空,来之前会问她是否在家。

    陆问君即便周末也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做,但他若来,她会提前把晚上腾出来。

    沈沣做菜的时候,她会在旁边看。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像缓和了一点,但沈沣在她面前总不像以前。

    他有意保持着一种适当的疏离。

    入春后,天气回暖。

    沈爸爸又叫沈沣给她带花胶,陆问君就是在那天,遭遇了前员工报复事件。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其实也没有反应过来。刀刃割破皮rou的过程在一瞬间,她迟了几秒,才感觉到痛。

    当时很乱,她记得那男人被保安制服在地上时,沈沣抓着她手臂,将她挡在身后,脸色比冰还冷。

    男人在哭嚎,几分钟的兵荒马乱。

    “松手。”沈沣在那片混乱中说。

    她没有反应。

    “陆问君。”沈沣就站在她面前,眼神像幽黑的深潭盯住她,声音很沉,“松开手。”

    陆问君低头,才看到自己紧攥着手,血从每一个指缝溢出,再流到地上,像在手心捏破了血包。

    她慢慢张开五指,手部神经太多,每一条都像被割断,最微小的动作也会带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沈沣将外套里的白t恤撕开成条,缠到血红色的伤口上。她的手因为疼痛反射性后缩,被沈沣攥住手腕。

    他握得太用力,有几秒钟,甚至盖过手心的痛。

    那道伤口太深,流了很多血,陆问君白色的衣服被血染成鲜红,又逐渐氧化变暗。

    连带他,也沾了一身血。

    一起送她去医院的,还有当时的秘书。

    他吓得一路都在啰啰嗦嗦,一会儿骂那员工疯子,一会儿担心会不会伤到筋骨,急得想打电话给陆正诚报信,被陆问君制止。

    她从来不依赖任何人,哪怕是陆正诚这个父亲。

    不管是去医院的路上,还是手术缝合的过程,陆问君没喊过一声,即便脸色已经疼得发白。

    从医院出来,秘书正打算去开车,沈沣说:“我送她。”

    秘书看看他,又看看陆问君,把钥匙交给他。

    回家的路上,麻药劲儿过去,右手因为痛感不自主地轻微颤抖。陆问君用左手握紧右手腕,头偏向窗外,抿紧唇,一声没吭。

    身上的血迹太多,发梢都沾上些许,黏连在一起。

    回到公寓,陆问君便去洗澡。单手勉强可以冲澡,洗头发委实困难,最后是沈沣帮她洗的。

    那是她难得显得乖顺的时刻,坐在浴缸边,低下头。

    沈沣调试好水温,慢慢打湿她的头发,揉上泡沫。

    他们两个都很狼狈,像经历了一场灾难,回到安全的巢xue里互相舔舐伤口。

    沈沣动作放得很轻,他的身上不可避免沾上潮湿水汽,陆问君也是。

    他们没说话,水流是唯一的声音,显得夜晚宁静而舒服。

    洗完头发他便出去,陆问君自己脱掉沾血的衬衣,却在最后一步犯了难。

    她背过左手尝试几次,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单手解决。

    沈沣听到她在里面叫他,重新推开门,看到她站在淋浴间,红白相间的衬衣丢在地上。

    立刻转过身去。

    “帮我解开。”陆问君说。

    沈沣背对她静默几秒,朝她走去。

    那其实是一件简单的工作,难度全不在于动作本身,而在于他自己。

    她偏瘦,但不过分骨感,蝴蝶骨起伏着漂亮的形状,薄薄一层皮rou覆盖其上。也许是黑色衬托的缘故,皮肤很白净。

    沈沣将视线固定在自己的手指位置,忽略指尖不慎擦过的触感,解开扣子便转身出去。

    背后她的声音又响起:“今晚不用回去了,睡客房吧。”

    沈沣脚步停在原地,背对她,看不到表情。

    陆问君说:“难道你要这样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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