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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然,“不想要吗?” 任以喝干净了最后一点,顺手把易拉罐捏扁了扔进了垃圾桶,也过去坐到了沙发上。 “喝吧。”何度转身关上了门,随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看看?”何度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bsp;何度收好纸张,起身把大衣穿上,同时也收好了自己纷乱的思绪,抬腿往门口走。 任以剩下的只草草看了几眼,手指捏住纸张边缘,抽出,再放到最下面,然后再是下一张…… “给你了,你自己拿着吧。”何度没伸手接,抬眼又去看任以。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任以皱着眉试图缕清思路,却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完全平静下来。何度右手握着玻璃杯,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不容易再把人吓到。 脑子里还没想出个法子,眼前多了一张卡,上面还放着把钥匙,任以的声音同时响在耳边,“下午的时候去了。” 刚想开口卖个乖,何度就递过来了个文件袋。 “……俞易?”任以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头痛,视线上移看向何度,正正对上了何度看着他的眼睛。 “我明天有事要出 这语气,搞得好像自己虐待他不给喝一样。 任以翻看的速度很快,何度看了一天的东西他几分钟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毕竟,这些都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 任以拿着易拉罐要往嘴里怼的动作在余光瞥见何度的瞬间停住了,眼见着冒着气泡的冰镇快乐水离自己不过几毫米的距离,还是只能意志坚强地放下了,低声对何度说了句,“就一罐。” 任以仰头灌着可乐,余光还不忘注意着何度,看着何度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了杯水。 确实是该好好聊聊了。 “……钥匙?”声音带着再明显不过的迟疑。 差,”何度突然说,“所以今天我想把我们的事先解决了。” “为什么瞒着我?”不带任何铺垫的,何度直接跳回了最开始的话题。 还真是……开局就放大招。 然后他该说点什么呢,可以,但没必要? 怕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任以低头盯着茶几上那个果盘好半天,才吐出来几个字:“没必要。” 其实不是没必要,是不可以。 “那你觉得什么是有必要的?”何度语气平和,说出口的话却并不见得,“坦诚,是最基本的要求,我不要求你什么都事无巨细地跟我汇报,但是这种事,你觉得没必要?还是根本不想说。” “这不是你的错,出身不是你能选择的,也没必要把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压在自己身上,没有人会怪你,这是他们自己做的选择。”何度顿了顿,声音又放缓了不少,“她当初签下名字的时候,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吗,不是走投无路,这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她想看到的也肯定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强压着一切说自己没事。没有人会觉得你有多不堪,我更加不会这么觉得。”何度难得一副十分有耐心的样子,“只是给我一个解释,这么为难你吗?” 挺为难的。任以还是半低着头,但是蹙起的眉毛早已松开了不少,其实,事情也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一个人固步自封太久,年幼又经历了这么大个变故,在某些方面,他有些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敏感和焦虑,害怕失去,患得患失,缺少的那点安全感被何度强势地填满,却在人离开后空缺的更大,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迫切地寻找着什么东西去填满。 结果自然是……越填越深。 症结和解药,现在就坐在前面,伸手就可以够到的距离。 现在一副循循善诱但任以觉得更像是想和他算总账的样子。 “我在意的是你一直没跟我说实话,我有那么不可信吗?”何度看任以低着头颇有点油盐不进的样子,语气一时严厉了不少,“抬头看着我。” “没有。”任以身体习惯性地服从,抬了头看向何度,却在目光相接的一瞬间又微微偏开了,接着低声说,“我不想影响你。” “所以选了一种对我影响最大的方式。”何度好似浑然不在意般淡淡地说,“我让你看着我,还是说坐着不舒服你想跪着?” “……还行。”任以不动声色地又往沙发里陷了点,真的跪下去接下来会怎么样他就没选择权了,虽然现在其实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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