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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娱第一花瓶 第10节 (第1/3页)

    柯屿保持怀疑地看着他。

    商陆笑了一声:“真没了。”

    柯屿放下心来,转身要去洗漱的瞬间又被拉住——“等一下。”

    高大的青年倏然靠近,手停在他的领口,垂眸凝视他:“可以吗?柯老师。”

    ……流氓的绅士。

    柯屿张了张唇,却没发出声音,只听到自己胸腔的震动。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因为靠得那么近,他甚至闻到了商陆手腕和呼吸间的香味,松木的沉香和一点甜。

    他穿的是墨绿色的衬衫式睡衣,丝绸的光泽,手摸上的时候,有滑腻柔软的触感。商陆让视线克制地停留在领口,很快又摘下一张便签:“这里还有。”

    人离开,令人紧张的压迫感也无形消失,柯屿冷着脸:“别靠这么近。”

    “抱歉。”没点真心实意的语气,反倒还添一句:“睡衣不错。”

    洗手间门被砰地摔上,柯屿拨开水龙头,在充沛的水流声中低声骂了句“靠。”抬起头,已经氧化的方镜照出他烧得慌的脸。

    纵使是宁市,冬天天也亮得很迟。只是四点的光景,月亮很淡,像画在空中的。整个城中村都还在安睡,空气中弥漫着一夜夜宵后的炭火味,垃圾桶满得溢出,两只流浪猫蹲在盖子上舔爪子,见有人经过,漆黑的眼睛严肃地注视着他们。

    这一拍就拍到日落。

    所有的拍摄地点和机位商陆都提前踩过。柯屿跟在他身后,穿过买菜的婶婶伯伯,穿过接孙儿回家的大爷大妈,倏尔想起昨晚上在gc中心时的摩登大楼,一晃神,满目就又是布满电线的天际线了。

    这里的巷道错综复杂,但商陆轻车熟路。

    柯屿手里握着纯净水,嘴里咬着烟,从背后眯眼打量这具年轻的身体。对方背影高而挺拔,略收身的t恤勾勒出他的肌理线条。两侧旧楼林立,千篇一律的红黄小方格,就连店铺的名字和招牌也毫无美感,只有商陆的背影格格不入。

    “你什么时候对这里这么熟了?”柯屿收回目光,指间夹着烟没话找话。

    “你在士多店上班的时候。”

    “你把这里都走遍了?”

    “每一条巷子。”

    柯屿没加他微信,心里想,那每天的微信步数一定很可观,大概能霸占他朋友圈封面。这个念头悄无声息划过,一念之间,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商陆的任何联系方式。

    到黄昏时,商陆敲响了一户阿嬷的门。大约是提前打过招呼,对方并不意外。商陆用一口流利的粤语与她聊谈,带着柯屿上四楼。一道狭窄的铁门上挂着把已经打开的小锁,被推动时发出咯吱的声响。

    一片开阔的阳台花园。

    平整的水泥地上或高或矮种了十几盆月季和山茶花,另外还有一些蔬菜瓜果和藤蔓植物。牵牛花和爬山虎的绿藤缠绕着竹编的凉棚,下面摆了两张躺椅和一张小圆木桌,南天竹修长,鸡蛋花茂盛,皂荚树的叶片在阳光下有轻盈的透亮。露台一角是两根晾衣绳,主人家的白色汗衫在日暮前的风中鼓荡。

    “很漂亮。”柯屿礼貌性地在门边掐灭烟,仿佛怕香烟唐突了这些开得很好的月季。

    “季羡林写过一篇文章,《自己的花是给别人看的》,他在德国游学,看到家家门前窗口都有种花的热情。其实宁市也一样。”

    “是吗?那篇文章怎么写的?”

    “记不清了,”商陆回忆了一下:“在屋子里的时候,自己的花是让别人看的;走在街上的时候,自己又看别人的花——大概是这样。”

    “有道理。”

    “宁市有它的魅力,像这样的城中村,不了解的人觉得这里就是泥潭深坑,但是走在路上的时候,偶然一抬头,也许哪个黑色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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