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小锦鲤_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3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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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38节 (第2/3页)

己在别扭什么,只闷闷地说:“我……我又不是要这些。”

    “可本王只能给你这些。”卫珩平静道。

    见阮秋色抱着木匣无措地站着,他别开了视线:“让时青找人送你回去吧,这几日不必来大理寺了。”

    时青在花园里转了转,正估摸着时间,就看见阮秋色失魂落魄地经过了花园的角门。

    “阮画师?”时青诧异地叫住了她,“这是要回去了吗?”

    阮秋色原本正想着心事,怔怔地点了点头。

    “那我派车送你?”时青关切道。

    阮秋色摇了摇头:“不用了时大哥,我想自己走走。”

    她说完也没等时青回答,只抱着木匣慢慢地走了。

    时青满心疑惑地进了议事厅,就见自家王爷也正对着桌上的卷宗,目光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他试探着叫了一声,“您刚才同阮画师说什么了吗?我看她……”

    卫珩抬眼看他,眸中罕见地泄露出一丝怅然。

    “没什么,”他缓缓道,“只是说清了些事情。”

    时青直觉他们不是不是说清了什么,而是把话题岔得越来越远了。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道:“王爷,您对阮画师方才所言,有什么想法吗?”

    因为可怜而喜欢上某个人,听起来着实无稽了些,可也并不是什么难于登天的要求。便是王爷真的认为阮画师喜欢那宿月,也不该因为这个理由就觉得气馁啊。

    “她比本王想象的更喜欢那人。”卫珩垂下眼睫,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时青急得想挠头,又承诺了阮秋色不能说出来,只好劝了一句:“左右男未婚女未嫁,王爷争取争取也未尝不可啊。”

    他以为卫珩是缺乏信心,又加上一句:“王爷各方各面都不比那人差,便是真去争取,也未必就争不过……”

    “正是知道争得过,才不能去争。”卫珩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我母妃是为什么死,你知道的。”

    记忆中的母妃很少露出笑容,每每父皇乘兴而来,只得到一张冷脸相待,都是败兴而归的。这样年复一年,父皇竟然也未感到厌倦,每逢年节,还是会赏赐给母妃一抬一抬的珍宝绸缎。

    那些赏赐大多都被封存在了偏殿,母妃看也不会多看一眼。

    他幼时只以为母妃天性冷淡,不喜与人接触往来。只是偶尔在一人发呆时,脸上会浮现出一点笑意。

    他也曾问过父皇,为何母妃这样冷淡,他还是总喜欢来母妃的寝宫。

    父皇没责怪他的童言无忌,只是看着他的脸,像是有些出神:“让人欲罢不能的事物,要么是极美极好的,要么,就是人得不到的。而你母妃,恰好两者兼具。”

    他那时不过四五岁,听得似懂非懂。父皇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母妃对朕冷淡,可阿珩热情啊。况且父皇相信,总有一天,你母妃也会想通的。”

    父皇那时有多自信,得知母妃的死因后,就有多愤怒。他砸烂了母妃寝殿中每一样器物,烧光了母妃生前的每一件衣饰,甚至在年幼的他大病初愈之时,也只是过来匆匆看了一眼。

    昔日让父皇最喜欢的这张面孔,如今却成了他心底插得最深的荆棘。没过多久,父皇就不顾皇祖母的苦劝,硬是将他送去了遥远的西关。

    他其实不怪父皇,只觉得他可怜。这个九五之尊的男人,终其一生也得不到他最想要的。弥留之际,父皇摸着他与母妃酷肖的那张脸,已经模糊了神智。他眼中老泪纵横,只不住地说着:“你还是怪朕,你还是怪朕……”

    母妃怪父皇什么呢?他想起幼时兴冲冲地给母亲背新学的诗句,背到那句“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时,母妃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地上。

    那时他恍然无觉,但母妃死后的许多年里,那些稚子看不分明的画面反复回放在眼前。面对父皇的横眉冷对,望着天边飞鸟的怅然若失,还有独自对着妆镜的喟然长叹,都揭示着同一个答案。

    “王爷……”时青看着卫珩欲言又止。

    “毕竟是喜欢的女子,”卫珩缓缓睁开眼,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本王怎么能不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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