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_分卷(1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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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3) (第1/3页)

    姜颂伸着头到罐子上闻了闻,好香啊,还是小姨手艺好。

    邢策的mama是姜颂mama的亲meimei。

    等我伤好了,能去看看她吗?姜颂偏着头,问邢策。

    她肯,肯定不让,倔劲。邢策摇头。

    姜颂有些黯然。

    姜颂mama去世早,他小姨心里多少有些埋怨姜家,好多年没往来。

    但姜家出事的节骨眼上,她叮嘱邢策留下来,帮姜颂跨了很多坎。

    老太太就,就是刀子嘴豆,豆腐心。邢策给他盛了一碗汤,你要是出,出了什么事,她非得撕了我。

    姜颂接了汤,闷不吭声地一口干了,还要。

    邢策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嘀嘀咕咕的,你中午睡,睡着的时候,有点低烧,现在好像好,好点了。

    可能吧,喝了酒晚上容易烧,很正常。姜颂白净的修长手指扶着碗沿,咕咚咕咚又喝干净了。

    邢策张了张嘴想说他两句,估计觉得说了也没用,又闭上了。

    姜颂把一罐汤喝完,空碗空罐子还给邢策,捂着肚子靠到沙发上,吃饱了,说正事儿吧。

    人力部前一阵对接了一个新的财务经理,法务会计出身试用了三,三个多月了,感觉挺不错的。邢策把一份个人简历放到他面前。

    姜颂大致打量了一下,照片上是个很清秀的年轻人,从本科到研究生,一水儿的顶级学府。

    赫一岚。姜颂把那个名字念出来,手指在白纸上轻轻一点,镶黄旗。

    邢策微微叹气,你也看,看出来了,姓赫,我查了还是镶黄旗,有,有点太巧。

    姜颂想起来几年前。

    他还在病床上躺着,手脚都动不得,浑身破娃娃似的打着补丁,吃喝拉撒都得别人帮忙。

    病房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尖利的哭闹声。

    天天在特护病房躺着,这种生死离别的场面实在太常见了。

    每天都有人血淋淋地送进来,盖着白布出去。

    当时姜颂已经有些麻木了,甚至有时候在想自己要是盖着白布出去,邢策可别哭得结结巴巴的,他又不能支棱起来笑话他。

    护工正给他插尿管,姜颂疼得满头汗。

    他也觉不出丢人什么的了,就是纯粹的疼。

    断骨头也疼,插尿管也疼,他都分不清疼是从哪来的。

    一开始他疼昏过去几次,邢策疯了一样求医生加麻醉。

    隔着水膜似的,姜颂听见医生说:他就这个体质!再加他也疼,杜冷/丁是闹着玩的?你想加就加!

    后来他疼习惯了,昏不过去了,只能醒着干挨。

    比如现在,他一边疼一边听着外面喊:呜呜呜还给我!把我爸爸mama还给我!呜呜

    那声音听着嘶哑而稚嫩,明显是个岁数不大的男孩子。

    姜颂扭着头看护工,一说话满嘴都是药的苦味,外面怎么了?

    医闹呗?危重病房就是这样的,都习惯了。护工把尿管和尿袋收起来。

    外面还在喊,混着安保阻拦的声音,医院什么地方!容得你在这胡闹!

    凶手!你们不能包庇凶手!那少年的声音已经完全喊劈了,字字泣血。

    护工有些忿忿,有些人往医院送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路上咽了也要怨医院。

    这时候邢策沉着脸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拿着饭盒和平板。

    姜颂疼得浑身汗,根本没心思吃饭,盯着他手里的平板。

    看,看什么看,那小,小崽子什么都好。邢策嘴上说,心里却知道他急,把平板支在了他面前。

    画面里是十六岁的顾长浥。

    在上课,在吃饭,在和教授讨论问题。

    没有一张在笑,却也有着年轻人特有的干净生气。

    邢策一边翻相册一边补充:那边的成,成绩单也都发过来了,全都,都是满G。

    姜颂藏不住骄傲,好在他没像之前说的,天天交白卷,被学校退回来。

    邢策盯着平板上的小崽子,眼眶子酸得根本不敢看姜颂。

    脖子以下几乎没有不包绷带的地方,胳膊腿都被夹板固定着,也就手指头稍微能动。

    那张脸上却是笑着。

    看看行了,吃,吃饭吧。邢策蹭了一下眼睛,揭开饭盒盖子。

    刚才你在路上,见到什么人了吗?姜颂脖子动不了,全靠转眼珠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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