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情怀_一、追呀追,追着美女到中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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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追呀追,追着美女到中国 (第2/5页)

员,他是不能随便暴露游击队员的行踪的。

    田震有的是牌,问他:“孩子的病怎么样了?”

    彭叔叹口气。

    田震掏出一把银元:“拿着吧。”

    彭叔推开了田震的手。

    “有人正在撮合我们的婚事,我必须找到她。”田震撒了谎。

    彭叔思虑了半天,才告诉田震:“回国了。上级指示,剩余的队员回家乡抗战。”

    田震仁义,将一把银币扔进了彭叔的割胶捅里。

    风雨飘摇的马来港,一艘老式邮轮起锚了。“嘟呜”的汽笛声,震颤着二等舱里的田震,同时还唤醒了他父亲的声音:“既然你一定要回国,我也就不拦了。我们在家乡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不过你遇到了难处,可以去找一个叫谢胡子的人,他是一个山大王,跟我有过交情,那个望远镜就是他送给我的。”

    田震从南洋回胶东老家,并没费多大周折。他上过水文专科学校,懂英语、会日语,手里还有钱,遇上了麻烦,阔手一甩,也就排除了万难。那一年,太平洋战争快收尾了,日本人财殚力尽,碰上田震这样阔绰的海龟都想捞点好处,所以他一路春风,到了县城,日本人甚至为他派了三轮摩托,把他送到了游击区,当然他也给了日本人一些银子。

    田震的老家就在游击区,日本人的摩托也只能把他送到这里。盛夏,走在乡间的小道上,他最强烈的感受就是干渴,不是他干渴,而是整个家乡都干渴。太阳毒辣辣的,没有风,也没有云,土地裂着大口子,庄稼一半青一半黄,路边的树木恹恹着,就像经历了秋霜,几只知了猴趴在干枯的树枝上“哇哇”地哭闹,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山岭下那条青云河,河里流淌着清水,河边长着丰茂的青草,只可惜,这条河眼巴巴地看着两岸干旱,光顾自娱自乐,没有施舍半点恩泽。在青云河边,有一群光腚孩子在嬉闹,他们一会儿水中,一会儿草丛里,这让田震回忆起了自己。他就是在他们这个年纪离开的家乡,也曾像他们那样在河里戏水、打闹,这一晃十年过去了。

    穿着蓝青色学生装、提着格子旅行箱的田震,走在沿河的乡道上,本身就是一个光景,路人虽说稀少,打量他的却不稀少,田震不是那种扭捏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仰首挺胸,意气风发。忽然,远处隐约传来了低沉的喇叭声,他加快脚步,爬上了一个山坡,却见前头一道埠岭,顶上有一片树林,林中藏着一座庙宇。他记起来了,这就是家乡的那座青龙庙。

    好奇的人是经不住诱惑的,他直奔青龙庙而去。钻进了树林,一个不曾见过的场面扑面而来:庙前一片女人,花花绿绿,盘坐在地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女人的前头,是一个小山包,上头站满了人,田震凑了过去,却见山包两侧各立一队喇叭匠,手里攥着三尺长的大喇叭,喇叭匠中间是锣鼓手,一架大红鼓几个大铜锣,锣鼓后头是六个鞭炮手,杵着一根长竹竿,杆子上插着燃烧的紫香还有一挂惊天动地的大雷子。再往前瞧,地上撑了个长条的木头祭台,上头不仅摆着猪头、馒头之类的祭品,还有一个花篮子,篮子里一个小红袄,裹着一个眼珠子晃悠的婴儿。站在祭台前的,是披着太极大氅、戴着紫色师爷帽子的法师,他抱着拂子,面朝东南,微微闭眼,举着右手,指头在不停地搬动,像是等什么时辰。再往前瞧,田震就打开了冷颤,因为祭台底下,就是悬崖,而悬崖下面,就是奔腾的青云河。

    田震明白了,这是在搞祈雨仪式,而且那个鲜活的婴儿将会作为祭品推进河里。田震很小就听过这些故事。他觉得这样太荒唐、太残酷,可又如何制止这种野蛮行径呢?

    法师开始兴风作浪了,他一甩拂子,摇头晃脑地呼喊道:“龙王爷休着急,送个童子伺候你,龙王爷你翻翻身,一场大雨救万民。”

    满脑子鬼点子的田震当机立断,掏出一把铜钱,随手一扬,哗啦啦的硬币动摇了威严挺立的炮手。

    趁机,田震一把夺过了一个炮手的竹竿,对方刚要反抗,田震又将一把铜钱扔在了他的怀里。炮手不知所措。

    也就在这时,法师一挥拂子,几个壮汉抬起了花篮里的婴儿,田震的快手已经抽出紫香,将火头按在了大雷子的药芯上,大雷子“滋滋”地冒起了青烟,田震一把采断挑绳,顺手就把大雷子扔进了河里。大雷子在水中炸起了浪花,田震也跳跃起来:龙王跑了,龙王吓跑了!

    祭台顿然乱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像飞剑似的冲了过去,一把夺过了盛孩子的花篮,可在她逃离时,法师却拦住了她。

    田震赶紧奔上前去。

    法师拉扯乱发女人:“你坏了我的法事,砸了我的饭碗!”

    田震问他:“行法事几个钱?”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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