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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威廉？”苏希率先打招呼。

    威廉抬起头，整个人看起来气定神闲，只眼睛微微一亮：“你就是苏希？”

    苏希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对，是我。”放下电脑包在威廉对面坐下。这个包间很安静，灯光明亮，空间也很大，是个很适合商务会谈的地方。

    “我原本以为，对商业和公司经营有这么多想法的女士，年龄会稍微大一点。”威廉嘴角微抿，脸上带着赞赏之意，“你的心智和外表一样出色。”

    他说话的节奏非常从容，让人如沐春风。更没想到的是威廉这么会夸人，给人的感觉还特别真诚。

    苏希感觉面上微微发热，今天她的目的也不是来跟人互捧的：“要不咱们先点菜吧，这家店我没来过，您看看想吃点什么。”

    两人叫来服务员，威廉轻车熟路地点了一些招牌菜，苏希在吃这方面没什么追求，加上人少吃不了多少，没再加菜。

    席间苏希谈到了威廉前几个月发表的一篇文章，提到对启明星河的研究分析。

    “我想请教一下，您当时是基于什么材料得出这些判断的呢？”这是苏希一直不解的地方，威廉文章中引用了很多数据，而启明星河不是一家上市公司，这些数据很少对外披露过。

    威廉非常坦诚地说：“这个并不难，我有几家特别关注的企业，启明星河就是其中之一。每隔一段时间，我会通过某些途径找启明的离职员工聊聊，长期聊下来，业务的全貌也就比较清楚了。”

    这个倒是让苏希非常惊讶，如果只是为了写商业文章，稿费并不足以支撑他长时间干这件事。

    “所以，您是对进入这家公司感兴趣？”

    威廉这次轻笑出声：“要不我说你聪明呢。我前段时间确实有考虑过，当时把几个候选的公司都分析了一遍……”

    “那看来还没有哪个公司非常打动您，不然您现在也不会跟我在这儿吃饭。”

    威廉举起手上的红酒杯，示意她碰一下：“你说的很对。”放下酒杯，威廉又说，“我对启明星河感兴趣，除了业务本身，还有一个原因是陈建军当时要退休了，这个公司即将处于混乱的状态，而乱世出英雄。”

    不得不说，威廉的眼光很毒辣。现在公司可不就是一片混乱么。

    “冒昧问一下，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约这顿饭呢？读者，还是公司的‘猎头’？”

    苏希摇摇头：“可能两者都不是，也都是。我确实非常敬佩您写的文章，视角独到，看问题非常深刻。而启明星河现在也确实需要像您这样的人才。但是……”苏希两手一摊，“让我这个小小的秘书来挖您，实在是对您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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