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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9.订婚上 (第3/3页)
易泓沉默许久,那种滋味,比浓缩的黑咖啡要苦一万倍,他咽下苦涩,不想在她面前失态,强行伪装出释然的模样,“行,那我们没有谈判的余地了。” “嗯,”程璐厌倦藕断丝连,她明明不想跟他多纠缠,偏偏她的心一次次和理智背道而驰,她是喜欢他的,这份喜欢像迟来的春风,撩动了她的心,可没有说服她放弃原则,“如果你要跟她结婚,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程璐很决绝,她不可能被感情牵绊。倒不是她的道德标准有多高,而是军官与政府官员有不正当关系这种消息传出去只会影响她的政途。尽管仍有遮掩的办法,但何必呢,外界对女政客的审视本就严苛,少一事是一事。 她的轮廓线条清晰完美,恰如其仁,利落干脆。 他已经无力挽回这段感情,上一回可以抱着些许侥幸,这回是无力回天。他想,他会放弃,即使不情愿,他会将她从生活中拿出去,彻彻底底同她一刀两断。他认了,说:“好,等我结婚,我会通知你,你一定要来。” 易泓的话不带任何感情,冷冰冰的,像在叙述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程璐听得出他的漫不经心,看得出他讽刺不甘的内心,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无用的挣扎。他这个人,执念太深。但程璐反观自己,未尝不是总怀有侥幸心理,不然她来这做什么,跟他叙旧吗? 程璐揉揉发疼的太阳xue,他的话可能不是真心的,却听得她的心一阵阵抽疼,她不耐地问:“你能成熟点吗?” 他满不在乎地笑,“我不该邀请你吗?” 她闻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唇中吐出一句:“你有病吧。” “我有病?”易泓的身体渐渐倾向她,眼里有着火花,他捏住她的腰,两人的鼻尖几乎要靠在一起,“那是你逼出来的,你给我治?” “我逼你什么了?”程璐感觉到危险,虽然她知道易泓没有暴力倾向,还是讲道理的文明人,但本能告诉她,她受到了威胁,“我一开始就跟你说得很明白。” 他不置可否,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他爱上了她,她不爱他,不对等的感情不能长久,而且两人有不同的道路要走。他们像是萍水相逢的旅友,到了路口,总要分别的。 他认真地记住她眸中自己的身影,情绪不由他自己掌控,忽然失控地吻上去。他的吻很霸道,混着独特的香气,搅拌她的舌尖。 程璐被迫接受他的吻,眼睛睁得很大,眼前所见的是他英俊的面容,和眼尾闪烁的微光。她的呼吸一滞,本该甜蜜的吻比药还苦。她突然觉得难以呼吸,闭上眼睛,认真感受最后的温存,某个瞬间,咸咸的滋味在她口中蔓延开,如置身于荒凉的海滩上,口鼻之中都是咸涩的海风,堵得人有流泪的冲动。 而程璐其实知道,那的确是眼泪,不过不知是谁的眼泪。 她恍惚了,都有点记不清后来发生的事。印象之中,她好像跟他做了,在他的卧室里,他肆无忌惮地释放压抑的激情,她极为不悦,又十分快活。可两人之间不剩什么了,彼此隔着荆棘,仿佛有极深的仇恨,rou体是亲密的,可仍用最刻薄的话语刺痛对方。 她问他,他和她在这个房间缠绵,他不会对未婚妻感到些许愧疚吗?他笑了笑,更用力地进入她的身体,只说她和严柏宇有越界举动时是什么心情,他现在就是什么心情。 程璐生闷气,咬他的手臂,他没吭半声,忍着痛,回馈她极致的疯狂。她记得,她后来又哭又叫,那是从未有过的快感,几乎扼住她的喉咙。他毫不留情地强制她高潮,床上处处是痕迹,临到尾声,他抵在深处,要她永远记住他给的快乐。 程璐倔强地偏过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埋在她胸口喘息时,眼泪还是溢出了眼眶。 再后来的事,她都忘了,忘记是怎么回的家,忘记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继续上班,唯一记得的是,她低估了他的能耐。易泓言出必行,说要给她寄邀请函,是真的会寄。 订婚宴邀请函是程璐父亲收的,他可能不知该不该给她看,直接收进书房抽屉里。而机缘巧合之下,程璐替父亲取文件时,发现那张刺眼的邀请函,一时忘记压在底下的文件,翻开精致小卡的瞬间,脸一下子拉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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