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症_#9396;ǎиɡsんе.ме 分卷阅读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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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96;ǎиɡsんе.ме 分卷阅读20 (第2/2页)

睁的看他又摔回去,然后滚下车座,额角撞上车沿,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我迎风站着,又抽出一支烟,火苗在风里跳舞,用手拢着才点上。

    “阿清是谁?”

    周围忽然死一般的寂静,好像连路边槐树上的鸟儿都发不出一丝声响。陈枳虚着眼,目光停在空无一人的驾驶座。

    我吐出一口烟雾,很快散在风里,了无痕迹。

    其实陈枳酒量不差,刚出道那会儿各种潜规则,陈枳帮我挡了多少酒?

    啧,没人数过。我记忆里全是他喝瘫了之后抱着马桶吐,一边哭一边问方醒你爱不爱我。谁都不是方醒,但是谁都安慰着说爱。

    我以为他那脑袋磕一下或许能稍微清醒点儿,别在我开着车的时候发疯,两个人都玩儿完。还行,效果不错,不闹腾了,开始抑郁了,丧得跟他妈失恋了似的,虽然也差不多,但还是有差别。他们这也算恋过吗?不算吧。

    陈枳车里常备着塑料袋,专门用来吐的。他可能是觉得不舒服了,习惯性探身来找,翻半天没翻到,趴在驾驶座副驾驶座之间的空隙不动了。

    我余光看见了,空出手来推他一下,没反应。四周都没车,我低下头看他什么情况,他手里捻着什么东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抬头再次确认一遍路况,然后把那玩意儿从他手里抢出来。

    他奋力抬手想揍我一拳表达抗议。幸亏他喝大发了,身上没力气。

    光线很暗,看不清是什么。触感很光滑,我拿到方向盘上对着路灯看,发现是张照片。这张照片我见过,一模一样的他有十多张,原本的那张拍立得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氧化褪色了,他拥有的再多也不过是赝品。

    “你这朱砂痣白月光,长得不也就那样吗,这么多年你图什么?他既然都放过你了,你还有什么忘不掉的?”

    “你懂什么。”陈枳极快的回答。

    吐字这么清晰,看样子酒劲儿是真的过了。

    正打算趁他清醒劝他两句,还没开口,他又说话了。

    “是我不肯放过他。”他撑着身子坐起来,靠上椅背,仰头看着窗外。

    我又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我脑子有坑才会觉得他醒了,他醒个狗屁,他醉大发了。

    我说陈枳,你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像条被主人遗弃还傻逼似的等在原地等到死的傻狗。

    陈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直笑,然后喝醉了的陈枳终于把这么多天的压抑哭了出来,说不出话了。

    活了这么多年,我自认是见过不少人,听过不少故事。看到身边这些痴男怨女纠纠缠缠,发现这么一个规律。最狗血的爱情故事都发生在校园,以心动作序,浪漫开头,然后历尽狗血的起承转合,最后无疾而终。但陈枳的故事与这些“大多数”并不相同。它只有一层又一层繁复的铺垫,把旁观者、局中人的情感推向顶端,然后像一场绚烂的烟花,归于半空。

    那年陈渊和梁远的结婚纪念日,陈渊难得不是从宿醉中醒来,坐在自己人生的第一架钢琴前弹了一曲《水边的阿狄丽娜》,尽管他的手部神经受损严重,连指法都无法控制,陈枳觉得自己从未听过有人能把这首曲子谈得这么难听,和他大打出手,质问他梁远走的时候你没有留,现在又在装深情给谁看?你知道外边儿都怎么说你的吗?

    后来他翘了体育课,躲在学校的旧仓库里再次弹起这首曲子,抬眼时看到站在光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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