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_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第22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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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第225节 (第2/2页)

至于茫然失措。

    在与邓蔚卓访谈的最后,宁舒英简单地总结道:“她是一个好医生。”

    邓蔚卓赞同地写下了这句话,一字未改。

    出于同志的关切,他问宁舒英,回忆起战场的经历,是否会让她感到不适?

    宁舒英只是摇摇头。

    她不会做噩梦了。

    宁馥是一个好医生。

    哪怕是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在这个世界,带着一个拖油瓶,在战火硝烟里,把这瓶子保护得完好无损,连一丝擦痕都重新打磨抛光。

    但凡她还记着这份情谊,但凡她还记着“战地医生”的职责——

    她就再不会破碎了。

    宁舒英慢慢走到床前,爬上去,蜷缩进被单和枕头之间。

    即使宁馥不在,床品也是经常更换,只有洗涤剂普通的柠檬气味。

    但宁舒英却感到舒适。

    她不会再做噩梦,不会再脆弱不堪,不会再任性妄为……

    但她有一点想mama了。

    第169章 重振河山(35)

    邓蔚卓在卧室外坐了很长时间。

    他赤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忍不住将手放在自己的脚踝出轻轻捏了一下。

    这栋房子是他见过的,装潢修饰最高级的住所。

    ——木地板不会发出“嘎吱嘎吱”的乱响,不会产生缝隙,不会让人在赤脚踩踏的时候产生任何粗粝的磨痛。

    这让他胸中的渴望更加滋长。

    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跑,蹦跳,想要重新体会双脚踩在粗糙的地面上的感觉。

    是的。

    他又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一个有始有终,宛如一段真实人生般的梦。

    而在梦里,他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失去了一只脚。

    ——为了写出一篇“惊世骇俗”的纪实文学。

    这倒是像他。

    人在梦中的思想和行为模式,很多时候都与现实中真正的自己相反。

    但为了一篇报道把自己的性命置于刀尖之上,的确是他会干得出来的事。

    不论做那一行哪一业,不论是在梦境还是现实,他都一定要做到最好,成为最优的那一个。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根钟表上的秒针,永远在一最快的速度鞭策自己绕着圈子。

    有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执念。

    他的野心像一种有毒的强迫症。

    邓蔚卓回想着。

    当他年幼,还生活在孤儿院时,他偶尔会做梦。

    梦都是美梦。

    因为他是整个孤儿院里最优秀、也最厉害的孩子,又有了宁氏的资助,从院长到其他孩子,都以为他就此有了强大的支持,谁也不会对他太过分。

    在梦里他拥有幸福的家庭,被父母宠爱,任何微不足道或者不切实际的愿望都可以被满足。

    在梦里,他可以一个人拥有一只十几寸的奶油大蛋糕,上面插着生日蜡烛,用红樱桃做点缀。

    这些梦都很易逝。

    就像流沙一样,在他醒来之后,在几秒钟内就会从徒劳想要我住的指缝之间流逝。

    后来邓蔚卓不再徒劳地试图留住梦中那种飘忽的美妙。

    他意识到,这不切实际的渴盼,就是自己最软弱的地方。

    想要出人头地,想要成为优秀到令人仰望的人,他就必不能有弱点。

    ——哪怕是梦也不行。

    他开始有意识地避免沉入这样的梦。

    在蛋糕上蜡烛开始燃烧的时候,他就会立刻在意识中提醒自己,然后用力掐住自己的手指。

    这样,他就会在品尝到那蛋糕的甜蜜之前清醒过来。

    ——不会再渴望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

    久而久之,邓蔚卓就不会做梦了。

    他对此很满意。

    毕竟,睡眠的功能就是提供休息,恢复精力,没有梦境的打扰,睡眠才能够实现最高限度的利用率。

    但这一次……这一次的梦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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