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有片红房子_第36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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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栖迟继续,“我能考体院,那就剩你了,我们北京走一发。”

    “我么,”女生牵牵嘴角,“清华……也不错。”

    “陈欢尔你真是,”景栖迟气急败坏点她脑门,“你是气球啊你,膨胀到上天了。”

    欢尔打掉他的手,抱胸小憩。

    够不到的事情才敢拿来说笑,谁都如此,越长大越如此。

    这个暑假欢尔只回四水呆了一周,离开时她抱着爷爷奶奶有种想哭的冲动。四水是童年,是乐园,是无需考虑未来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可现在她与它和它们渐行渐远。告别似某种自然规律,像她逐渐发育的胸部,日益增长的身高和愈加成熟的心智,不知不觉发生且不给予任何抗拒的空间。

    没有人能真正学会告别,我们学会的不过是尊重规律。

    开学后班里离开十人,分进来十二人。文科班统一在原本实验楼上课,与理科班所在主楼隔着教职工办公区。欢尔计算过,如果铃声响就往外跑,下三层穿越行政楼花园再上两层抵达祁琪教室,大概说上五句话后往回赶才不致迟到。这其中祁琪不能有上厕所接水讨论问题等耽误时间的额外动作,且对说话者语速及句子长度都有严格限制。简而言之,课间几乎无法见面。

    再然后,午晚餐也无法每日同步。压堂、小考、班会、补作业,总有各种各样的事重要性高于一起吃饭。

    唯一被保留下来的就是放学一起回家,十分钟车程的这段路仿佛是对分离做出的最后抵抗。

    新同桌叫杜漫,长脸带眼镜,除了第一天问过几句老师的基本信息,这女生大半时间都是埋头看书的沉默状态。欢尔印象最深的就是她右手无名指和小指外侧,因为蹭到未干的墨水那里总是或黑或蓝一片,像某种无言的声明。

    杜漫住校,每周回家一次。某个周六欢尔奉母上大人之命去小区前面的超市买大蒜,结账出来发现前面有对父女并行的身影,女孩穿紧身牛仔裤格子衬衫,头发在脑后绑成小刷子,背影有点像杜漫。平日大家都穿宽大校服,她不确定那纤细高挑的身型是否属于自己同桌,加之离得远便没有开口叫人。回家同母亲说起这事,顺嘴打探起院里是否有杜姓医生孩子和自己差不多大,陈妈想想摇头,“在天中的上次夏令营基本都去了,剩几个念高三的……得了吧,你们仨每天横行霸道招摇过市,人家要住这儿肯定早和你打招呼了。”

    也是。再说离家这么近哪有人会住校,欢尔未做深究。

    同学与朋友中间其实隔一段很远的路,赶路需要时间也需要沟通,这种机会成本实质是一种双向选择。不言而喻,高考没有交友题,也永远不会有。

    这季运动会景栖迟下了一番功夫去打听其他班报名情况,之后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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