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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马匹和日用之物。
拓跋顼点头道:兄弟,谢了!
那人轻叹一声:殿下,末将还是希望殿下三思而行。
拓跋顼沉默片刻,道:我三思的时候,已经够多了!
他带了我飞身上马,扬鞭策马而去,居然不曾再回头看一眼。
身为皇子,又做过很多年的亲王,这个不太管事的年轻皇太弟,看来在军中也有几分自己的影响力,至城墙处、城外,一路都有人接应,以至到东方露白的时候,我们已骑了马行在青州城西十余里开外了。
整整斜斜杨柳陌,疏疏密密杏花村。
飞絮蒙蒙中,他将我抱下,倚着柳树坐了,喂我喝着水和gān粮。
我知趣地直到这时才开口问他:阿顼,你把我带出宫了么?皇上恐怕不肯。
拓跋顼似习惯了对我保持沉默,只是握住我的长发,很笨拙地为我绾了上去,然后将我靠在他的胸怀。
他的胸膛比一年多前结实宽阔了许多,果然不再是少年,而是有了自己主见的年轻男子了。如果这一年多来,和我一起度过的人是他,即便身在敌国,大约也没这么惶恐悲惨吧?
准备带我去哪里?打算把我送回南齐,然后再回来向皇上请罪么?皇上对你很好,也许不会重罚你吧?
我猜测着他下面的行动时,手又被他抓住,贴住他的面庞。
他缓缓地摇头,并不管我听到还是听不到,低沉地说道:我不会再离开你,阿墨。我要你。
忽然发现装聋实在很难。我宁愿自己听不到,就不必拼命地克制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了。
他要我。
这句话,如果那日在重华殿上,在彼此清楚对方身份后,他肯说出口来,我便是即刻给拓跋轲砍了,也会死心塌地喜欢着他一个,无怨无悔。
经历了那么多次的背叛和伤害,他要我,我又怎敢要他?我又怎知,明天,或者明天的明天,他会不会再一次地背叛我,将我jiāo给我的敌人,袖手旁观我所有的痛苦和屈rǔ?
装聋也有好处,我不必回答这个晚得让我寒心的问题,只需疲倦地靠在他身上,紧紧半上眼,慢慢将莫名其妙钻出的泪水bī回去。
不太明白他打算到哪里去,但他的身份对南齐也同样敏感,绝不会跟我回去做我的驸马。这样看来,他多半是想带我到南齐和北魏都鞭长莫及的地方去。
他还真打算放弃他即将到手的江山,以及在北魏几乎已固若金汤的权位了?
靠住他的胸口,我竭力稳着自己的心神,到底忍耐不住自己的惊讶,呼吸还是久久不能均匀。
花影乱,月暗俪影偕(四)
拓跋顼沉默了好一会儿,略带了几分焦虑,自语般道:路还远着呢,虚弱成这样,可怎么好?
我顿时明白过来:他迟迟伴着我不离去,只是怕我身体吃不消,想我多休息片刻。如今才出青州不远,随时可能被青州兵马追上,哪能再这样延宕?
若是再给拓跋轲抓住,拓跋顼可能被重罚不说,至少我是绝对活不了了。
我便提醒他道:阿顼,你说,皇上现在有没有发现我们逃走了?他若抓到我们,会会怎样处置我?
拓跋顼打了个寒噤,迅速扶我站起身来,宽我心般在我颊边极温柔地亲了一下,才将我抱上马,挥鞭疾驰而去。
自从被抓到青州来,我不是病,就是伤,历了这么几个月,身体早就大不如前,长时间在马上颠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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