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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候鸟_2 (第6/6页)

实造成了困扰,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弄得小汪有些尴尬,想承认,但又觉得拉不下脸。

    “行吧。我以后争取不给你找麻烦了。”

    “哦...”

    “只是争取。”大大咧咧躺在沙发上,小汪望着天花板,嘟囔了一句:“所以你知道了吧。我是GAY。”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躲着我?”

    “为什么要躲着你?”

    听到小刘的回答,小汪做起来,朝着小刘扔了个枕头,乐了。

    “我的脸是假的...整过容,那次车祸,我下半张脸骨头全坏了。”

    小刘点了点头,刚准备安慰,就听到小汪来了一句:“有人想通过那次车祸弄死我.结果我没死,他死了....”

    这个展开,对于小刘有点超纲了。哪怕家里每天鸡飞狗跳,但用车祸弄死一个人这样的“大手笔”,小刘觉得只应该存在于小说中。

    说出那句话后,小汪的情绪经过了一阵波澜起伏,在小刘的安慰下,终于回归了冷静。

    “我的人生,一直在被我爹干涉着,包括感情。”

    爱情的坟墓,很多时候不是婚姻,而是孩子的教育。小汪的父母,简直是无数小说中的常见组合。

    来自不同世界的父母,在一阵甜蜜后,有了爱情的结晶。对于孩子教养意见,不同的成长环境,让父母的想法天然之别。

    小汪的母亲,家底厚实,姥爷是有名的沪上船王。留过学,开朗活泼。小汪的父亲,军人世家出生,上过战场,功勋显赫。

    这样巨大差异的背景,随着孩子成长,将孩子逐渐撕裂。小汪的父亲也不是不爱小汪,就是什么都要管。

    小汪是个天生纤细敏感的孩子,喜欢唱歌,喜欢跳舞,喜欢看故事书,小汪的母亲很鼓励,但是小汪父亲不喜欢,他觉得男孩子应该干男孩子做的事情。

    “我从小连朋友都没,我的朋友都是我爹赛选过的,我不喜欢。就不跟他们接触,然后我爹就不开心。他觉得我在各种艺术学校认识的朋友都不正经。”

    为了这种事情,夫妻两个人不停地争吵。

    父亲对于小汪的教育除了吼就是骂,不开心了就上手。什么都看不惯,只要不符合自己的要求,就可着劲想要修剪掉。

    “我从小就倔,喜欢硬碰硬,让我道歉就是不,罚我那我就挨罚,我看最后到底是谁心疼。我从小就特别会拿捏大人心情。”

    随着小汪的长大,父亲的要求越来越高,惩罚也越来越严格,最后超出了母亲忍耐的极限,为了带走小汪,母亲决定离婚,这才发现,这不是自己说能离婚就离的。

    “军婚,没那么容易。离婚离了很久,最后要不是我连着自杀了两次,估计还离不了。”小汪拽了拽睡衣,露出了自己脖子,仔细看能看到一道泛白的伤口:“五年级,吃饭后跟我爹吵架,我直接砸了盘子抹了自己脖子,差点没救过来,血库血都不够了。我爹要面子说我是端盘子摔倒被盘子划得...那天正好医院有记者,很热心,就报道了一下,好多人跑来献血,现在想想真给别人添麻烦。你知道我醒了后,我爹说啥么?我爹问我是不是跟哪吒学的。呵呵。”

    说到这里,小汪自己都笑了。

    “然后我刚能下床。就从四楼跳下来了,结果砸晒被子的绿化带里没摔死,你说我命多硬。连我姥爷都说我不亏是属狗的。”

    估计是嫌嘴闲得慌,小汪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酒没找到,烟找出来刚准备抽被小刘以“过敏”为理由,摁下了,实在忍不住开始嗑瓜子。

    离婚后,小汪跟着母亲回到了申城,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本来小汪以为自己能平平常常的过一辈子,高中时父亲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一拍脑子要要回小汪。

    “他小老婆的孩子不行。我爹那群人,自己学历不高,还流行拼孩子学历。我也是怕我妈为难,就回去了,我爹怎么不开心我就怎么来,总之,他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小汪回到帝都后,本以为不理自己爹就行了,结果他的父亲什么都干涉。小汪了,干脆直接逆反了,你不让干什么我偏干什么,凭着好看的长相,逐渐混入了吃喝玩乐的圈子。最后因为声乐方面的特长,考入了艺术学校。

    “我在酒吧认识他的。那时候我在酒吧当歌手,不为钱,就是,好玩。他经常来听我唱歌,他说他也有个让他不开心的父亲。然后我们在一起了。”说到这里,小汪开始不嗑瓜子皮,直接咀嚼,吓得小刘连忙抢过了小汪手上的瓜子,生怕他划伤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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