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辙双鲋_第3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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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节 (第2/2页)

两根肋骨。”杜金紫说,随后他俯身用两指捏起江尽忠那把杀猪刀,皱着眉头观察:“你们江府是进了贼吗?怎么下人们都没反应。”

    楚伋摇头:“我惹老爷生气,这是老爷踢的。”

    “那江老爷的刀伤呢?”

    “我捅的。”

    杜金紫眯起眼看着楚伋:“公子,江老爷平日可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杜大夫,这是老爷和我之间的事,我求你别报官,等老爷醒过来他会处置我的。”

    杜金紫心中犹豫,他看屋里又是绳子又是鞭子,楚伋又一身伤,不知道江东楼跟这个娈童在搞什么,这些床榻之事都算是江府的家事,他也不好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尽忠!尽忠!”江东楼直到清晨才醒过来,觉得腰间剧痛,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楚伋原本靠在墙边筋疲力竭地睡着,被江东楼吵醒,他这才想起来,这一夜都没看到江尽忠,不知道这只一向跟江东楼寸步不离的忠犬这个时候去哪了。

    “别喊了,他不在。”楚伋不耐烦地说。

    “你!那个贱婢呢?”江东楼四下看了,发现屋里只有他和楚伋两个人。

    “贱婢?哪有什么贱婢。”楚伋冷漠地回答。

    江东楼:“她还敢私自逃跑?”

    楚伋:“她为什么要逃?”

    江东楼发现这时候跟楚伋说话能把自己气死,他用力喊起来:“她捅了我一刀!她还想跑?”喊完就被口水呛了。

    楚伋探身捡起地上的刀:“你糊涂了吗,是我捅的。”

    江东楼:“你是要替她顶罪?那时候你被我捆着,怎么可能是你?”

    楚伋强忍着痛,假装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拿着刀靠近江东楼:“怎么不是我,刀现在还在我手上。”

    “你不要过来!”江东楼急忙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楚伋走近一松手,锋利的刀锋插在床板上,江东楼不敢叫了。楚伋看着江东楼这副狼狈的样子觉得好笑,心想自己怎么会被这种人压迫这么久。

    “你要是承认是我捅的,那我人就在这,随你处置,你要是不承认,那我就再捅一刀,把它变成事实。”楚伋把刀拔起来,手上把玩,一不小心咣当掉地上,他赶紧捡起来。

    “你,你,你……”江东楼气得说不出话,差点又背过气去。

    曾经江东楼一靠近楚伋,楚伋就觉得恐惧恶心,现在江东楼动也不能动趴在床上,楚伋的恐惧全都消弭了,只剩下对江东楼的鄙夷,他得感谢心藻胆大妄为捅的这一刀。

    她也真能做得出,楚伋想到心藻,笑意从心底蔓延上来,只要她能逃得远远的,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

    心藻浑浑噩噩,身上发烧,全身都被汗浸湿,如同泡在水里。

    梦里反反复复出现楚伋离开她的场景,她哭着惊醒。

    烛火昏暗,她发现自己身处破旧的茅屋里,一个陌生的背影背对着她,她很害怕。

    “醒了?”那是一个凶巴巴的老妇人,瘦骨嶙峋。

    “您、您是?”心藻怯生生地问。

    “我还想问你是谁,好端端的怎么躺在我家门口,一大清早就绊了我这老婆子一跤。”老妇人没好气地说。

    “我……对不起……”心藻想不起来昨夜的事了,楚伋离开的时候记忆就断裂了,她不记得自己走到了哪,摔了一跤就不省人事。

    “看你这样,一定是哪家官老爷的婢女,挨了打私自跑出来了。”老妇人说。

    心藻摇头。

    老妇:“不是?你不是婢女?”

    心藻:”我不是一个人跑出来的。“

    老妇:“跟男人私奔呐?”

    心藻:“他把我送到这,自己回去了。”

    老妇:“不要你了呗。”

    心藻摇头:“他说过,他不能走,他走了家人就会遭殃。”

    老妇哼了一声,低头鼓捣柴火。

    “婆婆,谢谢您把我拖进来,抱歉,我把床铺都弄湿了……”心藻出了一身汗,身子虽然很疲,但感觉烧已经退了。

    “醒了就赶紧走。”老妇看也不看她,从桌上拿起一封信,皱着眉头。

    “好……”心藻从床上下来,浑身痛得要死,脑袋有点晕眩,回忆楚伋最后嘱咐给她的话,开口问道:“婆婆,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家卖猪rou脯的。”

    “李四rou脯嘛,他家的猪rou脯又贵又难吃,千万别买,买的都是冤大头。”

    心藻也没钱买,她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她赶紧撩开帘子要走。

    “等一下,你识字吗?”老妇说。

    心藻点头。

    “那你给我看看这封信。”老妇把一张纸递过来,“整天写信写信,她也不管我这老婆子能识得几个字,这人总是这样,只顾自己方便,不管他人麻烦。”

    心藻拿来看,抬头写着阿硕亲启,原来这婆婆叫阿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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