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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 (第2/3页)

   “没有了,”喜顺嫌弃般得看他一眼,“不都让您送人了么?”

    冯京墨怔住,看着喜顺,又撒不出气,叹了一声,又垂头喝药。

    “晾着他几日吧,让他心里着慌。他越害怕,才越好办事。你出去放点风声,就说我病得厉害。”

    “四少…”喜顺还想再说什么,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两人同时收了口。何副官推开门,进来的是慕白术,他穿着松童的衣服,想是为了避人耳目。松童年纪比他小,身量也比他小,但慕白术瘦,倒是能穿上,只是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

    冯京墨一见到他,立刻瘪了嘴,端着手里的药碗,委委屈屈地憋出一个字,“苦”。

    喜顺在心里啐了一口,领着何副官出去了,这就是个祸害,眼不见心不烦。

    慕白术走过去,看见还剩了大半碗。

    “喝干净。”

    “苦。”

    “良药苦口。”

    “你喂我。”

    床边放了个小几,应该是挪过来方便他放东西的。上头放着一个三层的食盒,是当家的和老太太方才来看他,带来的早饭。

    慕白术取了个瓷勺出来,接过冯京墨手里的碗,舀了一勺,吹气,送到他的嘴边。冯京墨笑着张嘴,皱着眉头咽下去。

    可即使这般,喝了几口之后,冯京墨还是不肯喝了。慕白术无法,只好看着手里的药叹气,“真这么苦?我尝尝,真的苦就不逼你喝了。”

    “不用不用,”冯京墨听说,连忙将药碗抢过来,一口饮尽了,拿空碗底对着他,邀功似的。“喝完了,怎么奖励我。”

    “不是说困吗?”慕白术将碗放到小几上,又像晚上一样坐在床边,捂着他的手。“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冯京墨这一睡,便睡沉了。中午也没吃饭,慕白术替他换后背的药,他都没醒。傍晚慕白术要走了,他才醒。拉着人不肯放,慕白术哄了好久才脱身。他像早晨一样,回去换了衣服,从角门溜出去,又从正门回来。

    老太太顾及冯京墨病着,让这几日各院子自己吃。慕白术回去吃了饭,便又换了衣服溜去了冯京墨那里。

    他的烧已经退了,精神头好了一些,但药还得喝,后背疼,不好坐,只好依旧趴着。他白日睡足了,如今便睡不着了。慕白术cao心了一整天,现在便有些犯困。

    冯京墨让他去床上躺着,他不肯,搬了太师椅到床边。冯京墨怕他硌,把喜顺叫进来,让他把自己的大氅铺在椅子上。喜顺瞧了他一眼,回头出去,把自己的军大衣拿来铺上了。刚想走,又被叫住,让他搬个凳子过来给慕白术搁腿。

    喜顺干脆看着慕白术坐好,腿搁妥了,拿了冯京墨的氅衣替他盖上,才退出去。回身关门时,只见那两只手又握在了一起。

    “困了?”

    冯京墨看慕白术闭了眼。

    “还好,就是眼睛有些酸,闭着养养神。”慕白术说。

    “那就睡吧。”

    “不困,”慕白术摇摇头,“跟我说说你的事吧。”

    “说什么呢?”冯京墨也闭起眼,笑了。“小时候偷鸡摸狗,长大了寻花问柳。说起天津的冯四少,谁不夸一句纨绔膏粱。”

    “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这句话,慕白术说得极轻,却把玩笑的气氛都冲干净了。

    “我爹是个大老粗,靠打仗发的家。上头几个哥哥jiejie都是从前的太太生的,耽误了。等我出生了,一心想让我从文,巴巴地从南方请了先生。我哪是念书的人,背不出书,天天被先生批手心。子鸿幸灾乐祸,谁知道,没多久也被他爹送过来一起学。先生一下得打两个人,竹篾子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

    “子鸿?”

    “江苏督军齐解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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