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榻(重生)_第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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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节 (第2/3页)

,这样香艳的皇室丑闻被添油加醋一番,终于落到新帝耳中,惹得龙颜震怒,先是责令市坊一律禁谈此事,后又禁闭李漱鸢于公主府,但凡当日在场之人一律关押大理寺严审。

    忆及这曾经繁花似锦的公主府,便想起了驸马宋洵,以及那晚宋洵带着笑意递过来的那盏花酿……

    定是那酒中有蹊跷。

    漱鸢首当其冲疑心于他,也是万事有因才有果。

    说起来,宋洵并非她心中属意之人,可天意弄人,一道无法抗拒的圣旨斩断了她所有的愿想。

    回想起出降后的日子,虽没有琴瑟和鸣,可也算平淡如水。刚开始还算过得下去,可终究日久见人心,宋洵不仅不是个良人,甚至是个心猿意马之辈。

    起初,她常诏他去公主府陪她下双陆棋,他却渐渐变得魂不守舍,时常握着棋子滞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漱鸢当时只道是他繁于政务,于是不再诏他来陪着。

    而后先帝驾崩,她即便无心于他,这日子和规矩还是要继续下去。却不料有一日,侍女悄悄来报,说亲眼看到宋洵和一位陌生女子在柳树下纠缠不清,拉拉扯扯。

    她是公主,便需得有公主的尊严,漱鸢终于怒不可竭,立即诏令宋洵来欲要个交代。

    宋洵还真的来了,带着些精致的点心和花酿,他向她赔罪,低眉俯首地向她敬酒。漱鸢被哄着喝下两杯,谁想竟一下子睡了过去。

    她不曾想到那样清秀的一张面孔底下是如此狠毒的一颗心,竟安排了这样一场“丑事”在自己头上。

    想起当日对峙朝堂之时,宋洵在新帝面前那痛心疾首的“诉苦”,仿佛自己真的辜负了他一般。

    新帝是她的异母兄长,平日并不亲厚。他那皇后以前是从四品上的宗正之女,初进宫的时候曾与她生过龃龉,如今也趁机落井下石,是欺负她没了父亲。

    若是先帝在,她又怎会落到今天这地步

    此时,只听院子里一阵sao动,公主府里仅剩的那几个内侍拦不住人,只得匆忙跑来禀报,话音刚落,几双官靴停在房门口,朝屋内人喊道,“陛下有旨!”

    漱鸢往门口的影子看过去,嘴角牵起一丝冷笑,不紧不慢地就着幼蓉的手起身,长跪于地上,“臣妹接旨。”

    “永阳公主涉紫竹林道士一案,永阳公主骄奢yin逸,败坏皇室名节,且与驸马都尉宋洵两相不和。现朕令永安公主与驸马和离,另赐鸩酒一杯,自戕保节。钦此。”

    骄奢yin逸?败坏名节?

    漱鸢早就预料到似的,悠悠俯下身子拜过,又起身接旨,凄然一笑,“臣妹领旨。”

    她这个九兄必然是嫌此事丢尽了皇室的颜面,所以留她不得了。可自己的冤屈,谁有相信呢?物证确凿,人证又一堆,加上宋洵那虚伪的表演……

    若是有下辈子,她绝不放过每一个人,漱鸢暗暗将牙齿咬得作响,指甲捏在手掌心阵阵生疼。

    忽然,一阵猛烈的秋风将门吹开,呼呼地灌了进来,漱鸢迎风长发飘然,眉眼满是恨意,她持着那杯子弯唇一笑,眼角泛红,“你们回去告诉陛下,本宫若是冤枉的,长安城必飘雨十日!”

    说着,仰头饮下鸩酒,旁若无人地斜靠回榻上,阖眼而去。

    ******

    这一年,长安城果真下了整整十日的秋雨,要将整个皇宫浇透似的。

    房相如自洛阳一路快马归来,他从未觉得秋天这样漫长。一到大明宫,他来不及更衣,立即往太极殿去,求见新帝,说是有了永安公主一案的新证据,可证明公主是冤枉的。

    “漱鸢她……” 新帝转过身去,也看不出神色,只听微微叹了口气,道,“房相,漱鸢她已经去了。”

    房相如怔住,满手捧着的卷宗纷然落地,那白色的宣纸随风滚着向大殿外卷去,“公主她……去了?”

    新帝沉沉道,“此事牵连皇室名节,漱鸢她识大体,已经饮鸩自戕,殁了……”

    “可陛下,公主是冤枉的。”

    新帝半侧着身子,肃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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