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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好。

    越相处才越觉得，这个人是什么神仙啊，就像一坛酿了多年的美酒，每饮一口，都是新的感受。

    无聊的江知夏承包了所有程希的下班时间，抱着薯片带人看恐怖片，打游戏，看直播……看不惯程希老是值夜班忙碌抓着对方明明毫无瑕疵的脸盯着她护肤贴面膜，有假期的时候拿着单反，带着程希走遍大街小巷……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人生理年龄都挺大了，江知夏可能会带着程希去网吧包夜打游戏了。一边还要美名其曰“这是为了补偿高中时期欺负你”，“就是对你好啊。”

    其实早就已经脱离了从前喜好的程希：……但好像被江知夏这样拉着在一起玩，生活又是一种不一样的状态。程希长大的过程中，很少玩乐，大部分时间都在不断充实自己的路上，长大了以后，身边的人包括总裁江知夏，大家都有成年人成熟的休闲方式，很少再去接触这些生动的活泼的生活。

    毕竟每一个年纪有每一个年纪做的事儿。就像十八岁的时候想要一条漂亮裙子，渴望至极，心心念念半年，每次经过那个橱窗的时候都要看好几眼，二十八岁的时候再得到，你已经不是那个心态，穿上那条裙子的你，也完全不是十八岁的自己了。有的快乐是有时效性的。

    但是江知夏才不管这些。

    她的说辞相当有底气：“你看看十八岁的你和现在的你有什么区别吗？容颜、身材都没怎么变，穿上也没什么区别。”

    “做一件事情最好的时光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

    然后就霸道地把程希推进换衣间，守在门口，一副不换完不准出来的模样。

    这些改变最先被程希身边的人察觉到，同事和病人私底下都讨论着程医生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从前虽然也格外漂亮，待人温和，但现在看起来更有人气了些——没错，在大部分人的眼里，程希就像一尊玉，让人向往，柔润而不冰冷，却始终有一层游离于人的隔离，不像现在，多了几分烟火气，更让人忍不住心折了。

    这对于江知夏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明明张奇然肖扬也是二十九岁的江知夏自己的朋友，但江知夏就能够淡定地和他们往来，一点点找回默契，和方方的发小情缘，也足够忽略这长长时光的空白，只除了程希……让她耿耿于怀了那么久。说好了重新来过以后才能无负担地接受程希对她的好，还要暗搓搓地比较，自己对程希的好要超过总裁江知夏对程希的好。

    总体而言，进展还不错。

    和程希坐在一起玩各种游戏的时候，江知夏很难想起两个人现在的年龄，就好像她们两个还是高中的少女，一起长大，青梅青梅，中间没有岁月的间隔一般。很安心，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