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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5/9页)
丧气话,我和儿子等您回家!到了苏州马上写信回来免得我们牵挂。” ? ? “小两口有完没完,一船人等着哩!”船官长又在催了。两人依依不舍,拉着的手终于慢慢松开了,正路转身上了船不再回首,怕忍不住当众嚎啕大哭。雅儿望着木船渐渐远去,骑上马再眺望木船只剩下了一个黑点,最后连个黑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 ? 带着无限的惆怅,雅儿勒过马缰朝马屁股狠狠一鞭,马一声嘶鸣一路绝尘而去。 ? ? ? ? ? ? ? ? ? ? ? ?###八 ? ? 雅儿习惯了和正路在一起的生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分别两个月像是过了好几年。为了方便起居,也为了收信方便雅儿搬到了睦州城里居住。雅儿每天坐卧不安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虽相信夫君的为人,但家教极严的范家是否承认正路的这个外室,雅儿心里一点数没有。平时也听正路说起过,范文正公原本范姓,随母改嫁姓朱,考取功名后为了恢复范姓也是费了不少的周折,应诺不要范家祠堂的田地,不要祠堂的片瓦,只求改回范姓。费了不少周折,两年后有了皇上的旨意才了结此事。自己是个外室连个妾都不如,以后儿子能否认祖归宗还说不定哪!想到这雅儿忍不住伤心地哭泣。 ? ?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等到了苏州来信,但信封上的字一眼看出不是正路的笔迹。雅儿狐疑地抽出信笺匆匆看过几行,见了鬼似的大喊一声“啊”一跤跌坐在圈椅上不能动弹,嘴巴一直长得大大的,信笺悠悠地飘落在地上。刚端茶进来的丫鬟冬梅见此情景吓得扔下了手中的托盘,一盅银耳倒了一地,碟儿碎成几瓣。丫鬟夏荷脚步匆匆来到大厅,“老爷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小姐出事了!”鲍大说:“什么事值得大惊小怪的,小姐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话是这么说,当爹的还是疾步走向雅儿的房间,看着怔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儿鲍大也是心里一惊,“雅儿,你这是咋的啦?”“爹!”女儿起身抱着鲍大大声恸哭。鲍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咋啦,女儿你说句话呀!”雅儿哭喊着说:“天塌了!”鲍大更是莫名其妙了,伸手试探女儿的额头。 ? ? 这时,一旁的丫鬟冬梅将地上的信笺捡起来递给了鲍大。鲍大大致浏览了一遍,紧邹眉头,接着又仔细看了一遍,满脸的凄切,也是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鲍大自言自语,“女儿说的没错真是天塌下来了!”女儿是鲍大的掌上明珠,自小聪慧,知书达理,娇养惯了婚姻之事也由不得爹了,来说媒的不乏富贵人家,也有官场上的后生,雅儿就是看不上眼。父亲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好不容易遇上范公子,雅儿一见钟情,原以为从今往后两人白头到老,却等来了惊天噩耗。女儿精神垮了当爹的可要坚强呀!装也要装的坚强,否则女儿更要崩溃了。 ? ? 鲍大劝着女儿,“雅儿呀,信封上这字好像不是正路写的吧?或许来信他人代笔另有其因,你夫君也许并未亡故,分别时身体好好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说不定有其他难以启齿的原因吧。”当爹的分析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对于夫君雅儿是绝对信任的,但官宦人家规矩大也许身不由已,何况黄氏夫人的亲爹是高官,与公公同朝为官。公公拉不下面子也许不准儿子出来了也说不定,最坏的结果雅儿真的不敢想象,莫非真的夫君变心了? ? ? 雅儿不寒而栗,但目光坚定相信自己的眼力,不管如何总要把事情弄个明白,“爹,我想去苏州范家一趟!”“雅儿,你急糊涂了,范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万一,万一-----,嗨,我们没底气说呀!”“爹,您也老糊涂了,我去苏州又不是去争啥名分的,只是想见夫君一面,要是他真的变心了我立马回家,要是,要是-----真的不在人世了,我俩夫妻一场也该去吊唁一番。”女儿说的在理,爹也没理由反对,“那儿子放家里吧,苏州路途遥远带在身边出门不方便。”女儿说:“有冬梅夏荷相伴料无大碍,不管咋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况且直重目前是正路唯一的儿子,也要让他见见爷爷奶奶,至于能不能进范家祠堂只有到了苏州才会知道。” ? ? ? ? ? ? ? ? ? ? ###九 ? ??一行四人一路舟船劳顿,等到了苏州已是出门十天了。好在范家是大户人家,到了木渎灵芝坊一问便知。四人出门时也是挑了家中最好的衣服的,一路的鞍马劳顿衣裙有些起皱,走得急忘了带梳子,有些蓬头垢面,雅儿心想给夫君丢面子了,“大户人家的公子爷居然会看上不经世面的村姑。” ? ? 拍打大门上的铁环,门开处闪出一精干家丁,打量着一行人,不到两岁的小范公子一点不怕生人,对着家丁“额、额”直笑。门丁疑惑道:“你们找谁呀?”雅儿走向前去,“我们找范正路范公子。”家丁接着又问,“请问你们是谁?”雅儿想还是问到了最难回答的问题,灵机一动,指着直重说:“他是正路的小公子。”“我家老爷的儿子?”家丁显然被吓到了惊讶不已,“你们等着,我去禀报我家主母。”大门又吱呀一声关上了。“难道正路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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