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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大口的鲜血止不住地呕了出来。童磨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地上倒去，全身上下变得痛苦而无力，连手中的对扇也抓不住了。

    “谁说不砍断了你的脖子就杀不是你了……”

    蝴蝶忍冷漠地走到了童磨的身边，再次将刀刺进了童磨的眼睛。

    分布在莲花池内的结晶之御子突然瓦解成了冰晶碎片散落一地，辉夜便知道这代表童磨已经因为毒发而实力大减，已经无法控制血鬼术了。

    与蝴蝶忍对视了一眼，辉夜便知道忍已经在战斗的过程中将原本常用的紫藤花毒给替换成了辉夜的血液。但是如果说出来的话可能会被其他鬼听去，所以二人都只是默契地点了点头。

    蝴蝶忍的刀和刀鞘都是由锻刀人之村的村长铁底河原铁珍所锻造的，刀内有着能够储存毒素并能按照需求调配毒素的设计。虽然每次最多只能注入50毫克的毒素，但是因为辉夜血液中恐怖的侵蚀能力，只是这么点也足以让上弦在短时间失去行动能力。

    鬼之间能够互相传递信息，且能够不断进化。很早以前，柱们就在猜侧出这种可能性。因此每对付一只鬼时，忍便会根据需求改变毒素的种类。

    早在发现最初的两轮紫藤花毒没有太大的效果之后，忍便换成了掺有辉夜血液的毒素。

    鬼对稀血的本能渴求会将毒素完全吸收殆尽，因此只会让毒发作得更快而已。

    “不过真亏得他还能说那么多话，不愧是活了上百年的上弦鬼吗？”

    辉夜慢慢靠了过来，为了以防万一，他斩下了童磨的头免得他挺过来了。猗窝座当时可是毒发了十几分钟都还没死呢，如果不是撒斯姆那家伙拿走了他的灵魂，或许得一直等到天亮才会被杀死。

    因此他对上弦鬼强大的恢复和再生能力还是有点担心的，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我这是要死了吗？

    身体没办法再生，脖子也被斩断了。感觉又冷又热，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撕裂一般。有生以来，童磨第一次感受到了临近死亡的滋味。

    原来那些人类那么惧怕的死亡，就是这种感觉。

    仅剩的眼睛看到那两个人一脸冷漠的注视着自己慢慢消亡，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了，这就是绝望吗？

    不……

    作为本就没有任何情感的童磨，根本没有想活下去的那种信念。人类的各种感情在他眼里，都是无法理解、愚蠢至极的东西而已。

    自出生起便被迷信的父母奉为「神之子」，在他们创建的万世极乐教中作为信仰一般的存在。从小到大被无数大人当成倾述痛苦的对象，使得他最终形成了认为「死亡就是救赎」的异样价值观。

    他不相信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