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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也许跟那些艺术本质没有关系,有联系的是他自身的境遇。

    因为他曾在困苦里卖画求生,如今却在喜乐中与画再度相逢。

    所以才不喜欢这个,喜欢那个。

    ――――――――――

    林闻起回的时候,是很晚的夜。庄园里一片静谧,隐约的灯火还在发亮,他本不想直接去别墅,但打方向盘的手不听使唤,在分岔路口汽车还是转向了那幢小别墅。

    隔的很远,林闻起就看到三楼有灯。

    他看着车子越开越近,漂亮的别墅被林木掩映,落地窗后纱幔微摇,家具朦胧,铁门复古而漆黑,周遭的楼栋都很远,所以这房子像一座深夜里的孤屿。

    林闻起忽然想起白岁寒看的那本小说里被他圈起来的一段话。

    ――如果你爱过一个人,真切地爱过,你一定感到需要把他与世隔绝起来,终日与他厮守。因为一旦他与外界接触,就会染上令自己耿耿于怀的别的气息,于是要以激/情将之用力抹掉,你才会安心。

    他停了车,把钥匙交给管家,信步走了进去。

    白岁寒果然没有睡,他正在三楼作画,嘴里叼着油画笔,手里全是五颜六色的颜料,连脸上的消疤药贴都沾上了,他坐在高脚凳上,垂着眸,很随便地扎起头发。

    画布上有一个半成型的作品,是人脸,肤色和眸色都涂了,白岁寒正在上发色。

    林闻起走近去,帮他勾起乱掉的头发,松了皮筋,又扎好,道:“这么晚还不睡觉。”

    “在等。”白岁寒含糊地说,他不说自己等的是画完这副画,还是等林闻起回来,白岁寒是模棱两可的高手。

    “画的是谁?”林闻起对着那张和自己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脸问道。

    白岁寒终于舍得抬眼看他一下,但表情也没什么波澜,林闻起拿下他咬住的那支油画笔,他就微微张开嘴唇,用很慢的速度,一张一合地说:“A――pol――lo.”

    古希腊的神,不会长一张混血的脸。

    林闻起低头在他嘴上一亲,揽住腰把人抱了起来,画笔颜料掉了一地,林闻起的衣服也沾上了,白岁寒低声说:“洗不掉的。”他的声音却含着隐晦的笑意,像用眼神提出邀约又用道德拒绝的冠冕堂皇的宴会美人。

    “管他。”林闻起说着,把白岁寒抱进了一边小门直通的浴室,他说,“身上都是颜料,我帮你洗干净吧。”

    从浴室里出来,白岁寒的眼睛和嘴角都红了,他换了一身睡衣,手指被洗的干净整洁,靠在雪白的被子里,昏昏欲睡地眯眼,整个人像一只慵懒的猫。

    林闻起无济于事地道歉,又摸他的脸,说:“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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