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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信 (第1/3页)

    最初她对影产生兴趣是因与他相似的孤傲,无法接受影的告白,也是因为影像他。和影相处,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和他相比,哪里相同,哪里不同。

    影一直误以为她介意她们都是女生,却未因此放弃,而是不断暗示,自己能比男生更好地珍惜她。

    做足万全的准备,在安置妥当的罗网边睡下,养精蓄锐,等一个收网的时机。颇具风度与耐心的围猎,像与生俱来的能力,影注定是技艺纯熟的猎手。有条不紊,不骄不躁,一旦出手便志在必得,爱恋的人也只是攻略的目标,和日后要考的学校一样。

    可是这真的像恋爱游戏,只要有章可循、专心致志地刷满好感,就能迎来Happy  Ending吗?如果满是坏心的游戏制作者结局前夜才告诉玩家,那个之前刷满好感的角色不可攻略呢?如果某个满是坏心的玩家明知角色不可攻略,却一意孤心地想要攻略,最后求而不得,反怪给游戏呢?

    他流连花丛游刃有余,风姿也大致如此吧。只不像影爱恨分明,想要全写在脸上,而是不显山露水,情意若有若无,空留遐想。像积攒财富一般赢得倾慕,得到便弃若敝履,封存堆积,踩在其上抬高自己。

    事情是只言片语听说的。最初她不明白,为何小时候保姆两次被莫名其妙地换掉,永远是“家里有事”这样含混不清的理由。又气愤她们分明是请来照顾她的,永远对爱理不理的他更殷勤。时隔很久,有日突然回忆起旧事,才听懂她爷爷说的那句,“不能再找年轻的”。

    在家尚且如此,他在外有多恶劣,自也容易想象。但当真如何,也只有和他上过床才知道了。但这样想,仿佛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算死在“想和他上床”的路上。

    她还有一个不好的念头,是否假以时日,影也会不可避免地变成像他那样?他的忧郁总是在替他说,曾经深爱过、执着过,如今只剩死去的躯壳。而她被隔除在外,只能远远观赏一团轮廓朦胧的光影,却为此沦陷了。

    她什么都弄不清楚,一团浆糊。弄不清他让她心动的是什么,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真的心动。只是走到哪里,都会被“想和他上床”的信念缠住,没办法再全心全意地喜欢别人,和别人谈恋爱。

    可是哪有什么一般的喜欢和特别喜欢,爱灵魂或爱皮囊。喜欢就是喜欢,再也切不开,切开它就死了。对着死去的标本更有助于研究结构,可她又不是心理学家。她的兴趣只有他。

    但腐朽的人总是像被蛀掉的牙齿,日益松动再所难免。知道最终无法接受影,也想贪恋给予她的温暖。

    被婉拒之后,影开始与她保持距离,一如初见时疏冷的礼貌。只是仍隐约对她透出别样的温柔,似在告诉她,“你与其他人不同。”这就跟他更像了。

    那时,正是影站在路边,借她的桌子给自己的试卷写名字。影总是做完题最后才写名字,有时也会忘记。刚才就是因为没写名字,作业被退了回来。

    她突然很想抱抱影,或是她想借此让影抱抱她。她突然察觉自己好像总是习惯误会一些事,把状况理解得对自己更有益。把别人的礼貌当温柔,温柔当好意。影也不能被婉拒一次就不再喜欢她了。若两人交换处境,她一定会放低身段死缠烂打,攫住任何一丝渺茫的转机。

    但影的底线在维持自我和尊严,需要不断赚取别人喜爱的是她,以作为继续活下去的生机。

    最后还是她忍不住,再次主动接近影。认真学习功课,才不断有可问的问题,每日饭后至晚修的间歇,借此与影说上几句话。

    结果却是期中考试,入学后第一次大考,她意外地和影考了一样的分数,在年段很高的名次。于她是意外之喜,但比影入学考试的成绩下滑好几名。

    教室里投影出成绩表的那一刻,她只能站在人群外围。里圈的一个女生被错认成她,一个男生颇有不平地连声说“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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