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那 [父女 Ds/SM]_沧海[春梦意识流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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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春梦意识流h] (第3/3页)

的凳上坐下,看他连打叁个八筒。而他一边答其他叁人的连番问话,略垂眼睫,瞥向面前只剩四堆半的新牌,就要流局。乘隙抿一口茶,他摸过一张牌,捻在手心摩挲。用与前句相同的语气道,“门清自摸。”翻出手中那张牌,将面前十叁张一并推开,随后便起身请另一人替了他的位置,压住衣襟向诸人递一圈烟,便道失陪离开。她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背后。

    走出几步,到无人的过道上,他便问:“你跟来干嘛?我抽烟。”

    “你抽你的。我想去阳台吹吹风,凑巧而已。”

    “回去陪笑。”

    “她们会缠着我问尴尬的事情。”

    他转身继续向阳台,默允她跟着,到那继续问:“比如?”

    “你有没有女朋友。”

    他点上烟抽了一口,仰头望天,许久才答:“那告诉她们没有。”

    她有些讶异,他没有像往常让她说自己不知道,将问题丢给他。她忽然对他昨夜晚归的事心生好奇。他彻夜不归,也是常有的事。他自然不会向她交代自己的去向,她也早已明白他在外留宿会干什么,从未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直到两年前一个同学向她倾诉,母亲总是因为父亲夜不归宿而吵架。还说自己的父亲很恶心,明明错都在他,出轨背叛家里人,每次吵架反要怪母亲从不关心他,总是借此提出过分的要求。

    她漠然地听完,想到他没有结婚,不存在出轨一说,却问她的同学,为什么把家里的事告诉她。

    “因为只有你看起来不会说出去。”

    原来她在别人眼里长得像貔貅,还是丢垃圾那种,不是招财的。

    她仍旧不知道他在外留宿是不是合情合理,但她动摇了,她希望知道他在家,陪她。

    等他快要抽完烟时,她将手放在腰后交握,上前一步向他道:“生日快乐。”

    皮靴上的小铃铛尚在语声里摇着。烟头很不配合地垮下一段烟灰。

    他转头捧起她的脸,凑近向她。

    她几乎以为他要吻她,像被定身一样,动弹不得。遮盖情思的纱帘被轻易挑开,横生的依赖不是别的,而是爱恋。不只是女儿对父亲。

    她也想要吻他,描绘他过于柔媚的唇线,迷醉于笑时轻勾的嘴角。

    而他终于的确吻了她。在额头上,带着力道地印下,以致于她向他跌了两步。

    他松手时,指尖从她颈侧轻掠,像带着电,酥得她失了知觉。随后仍是侧向她,告诉她耳朵红了。

    她手忙脚乱地去捂两只耳朵。

    心脏被名为“动情”的蚁群腐蚀殆尽。

    他神态一如之前,半垂眸,望向底下光秃的树顶。

    他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好想咬一口。”

    言尽无话,他将烟蒂丢在缸里,抬手轻触檐下的风铃。少了芯子不会再响,只有垂下的长穗回旋荡开,又缠回一束。顶上的一粒水晶不停打转,棱光流作弧线,掩去穿孔而过的细绳。

    她走到另一边,踮着脚去够,却只能碰到穗子。

    回去之前,他谨小慎微地问:“今晚要住下吗?”

    “又没地方给我睡。”

    “会有的。今时不同往日,你姑妈哪敢委屈你。”

    他的意思已然明了,她却迟钝地才想到这层。她那句轻率的拒绝实在多余。

    若能直视他的眼睛,告诉她自己就是偏想这么做呢?

    在平日绝无可能,他甚至不会多看她一眼。但在此刻,情况截然相反。

    她按照他惯用的手段,逆着话里的意思,反问:“那……和你睡一间吗?”

    他即刻做出“好”的口型,一副乐意奉陪、舍我其谁的姿态,话未出口却生咽下,改口道:“你还小。”

    她原不相信“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鬼话,文人故作深情、败絮其中的传统,也由来已久。

    他那双眼中的清光落定于她,为她一刹驻留,他就成了她的沧海,卷来前所未有的澎湃,和抵死不息的执念。

    他对她素无教诲,却意外教会她动情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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