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金馔玉不足贵_第3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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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节 (第2/3页)

你怎么不早说!”

    他眼下只想将何师爷也打上一顿!

    当众断了冤案,竟还让人死了,若是传出去,别说升官,他这顶摇摇欲坠的帽子还能不能保得住,都是未知。

    可明明是阿姝自个闯进来,自个认罪,自个服毒的!

    何师爷暗地里叫苦,他们怎能料到,被大顺伤了头卧床不起的阿姝,竟然搅弄出这样一番风云。

    “在范家小儿住的床下,发现了些银钱,和替换了的糕点。”

    原本想要留作后续查案的线索如今也藏不下去,何师爷只得让捕快将寻到的东西拿上来。

    目光触到匣子的一瞬间,秀娘的脸色骤然间煞白,浑无人色。

    “第一次查范大家中时,为何没有发现?”

    何师爷不敢抬头,只能半欠着身,恭恭敬敬道:“第一次查时,里面只有些铜钱,并无他物。”

    柳安县丞此刻心烦意乱,看着这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看不明白,便略带厌烦道:“这都是些什么?”

    何师爷开了匣子,鎏金银簪在斜晖在光彩熠熠,银两雪白耀眼,还有两团外形相似,用料不同的糕点,并一根试毒银针。

    “范家家贫,衣尚不可蔽体,如何能买的起如此贵重的首饰?且看这成色,尚是时样,该是最近才得的。这两团糕点,一个便是范大郎在死前两日从云桥买回的池家糕点,因时候久些,已经发了霉,已经验过,食用无虞。而另一块,和范大郎房中发现的一样。”

    柳安县丞脑子终于能转了一回,他惊道:“你是说,有人仿着池小秋的糕点另做了一份,趁范大郎不注意时调换了,这才将他毒杀了?!”

    何师爷忙拍马屁:“大老爷明察秋毫!这其中蹊跷,如今只能作此推断!”

    “可安大顺妻明明白白说,是她做了饴糖将范大郎毒杀,难道一个人还能死两回不成!”

    “到底为何,问问便知。从范大郎死后,到众人发现尸首,已经足足一天时间,这其中,除了当日与范大郎呆在一起的其他之人,谁也不知他死前,到底还有没有发生了其他事情。而能将这些物件放入范家最隐蔽处,且调换得如此轻易,竟让范大郎毫无察觉的人,除了一位,不做他想。”

    众人都将目光对准了她。

    “范大郎之妻,秀娘!”

    伴着一声凄声尖叫,秀娘尖利的声音里满是悲愤:“你们是要冤死我一个寡妇人家么!”

    “大郎是我夫啊!”

    “我一个妇人,还有两个不知事的孩儿,全靠着大郎过活!毒杀了他,我有什么好处!我又能落得什么!”

    何师爷无动于衷,继续道:“范大郎吃喝赌钱,样样不少,村中人皆说,若不是靠着你给东家西家做活补贴,几次拦着范大莫要卖了家宅田地,只怕你这一家日子更要不堪。且——这多出的银钱首饰足足百两,能置得良田二三十亩,无家主者不必交粮税,你又一向勤俭,只会越过越好,有没有范大郎,好似没什么要紧。”

    秀娘抖得好似狂风暴雨中一片落叶,泪珠子成串成串地掉,眼睛红肿如核桃一般,伤心到近乎糊涂的地步,口口声声质问。

    “便是衙门,也不能这番污人清白!”

    “老天在上啊,你们是要冤死我么!”

    柳安县丞被闹了整整一天,头剧痛,看她这番寻死觅活的样,再也懒得与她兜绕,直接道:“范妻,若你心无愧疚,便说上一说,这调换的糕点为何藏在你家中?这多出的银钱又是为何?”

    这回,任谁都能看到秀娘眼中那一下瑟缩,她刚要开口,柳安县丞便威胁半露:“你可想好了,凭你说是何人,本官也能提了人来问个清楚,到时便是与你无关,也要加上十棍!”

    他能安稳坐到如今,也不全然是个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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