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金馔玉不足贵_第3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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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节 (第3/3页)

不会疑心到她身上去。

    “当日衙中搜寻现场几次?”

    “两次。一次是方发现尸体之时,隔了四五个时辰,又搜了一遍。饴糖放在显眼处,进屋便能看着,玉带罗糕却是后来在范大郎被褥下发现的,一半已经压碎了。”

    何师爷示意周先生将一直随在两人身边的东西取出,一个精致木盒开了锁,便见里面分作两格,一边是咬了半块的饴糖,钟应忱目光落在上头。

    色泽一致,用料仿佛。

    而另一格还躺着块一半稀碎一半完整的糕点,那糕点侧边刻着四个字,“云桥池家”。

    何师爷端详着他的神色,却见钟应忱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瞧,便哂笑道:“便是你池家手艺。”

    “小秋所卖的糕点,模子是我悉数所刻,池字下有个暗花,家右边其中一笔要比寻常短上一分。这个印,笔记粗糙,印子模糊,绝不是我家出的。况且—”

    他目光一转,直视着何师爷,眼睛深黝黝不见底:“若何师爷提审过小秋,便能从她口中得知,这样粗鄙的用料做工,她绝不屑于为之!”

    何师爷不置可否,可不妨周先生嘴快。他愤愤然,怪声怪气道:“可不是,你们这一家人可都是能言会道,绝不让人后哩!”

    话说到一半,他又受了何师爷一个眼刀。

    这老先生,年龄大他一轮,怎的这般沉不住气!

    好似滔天的巨浪慢慢平复,呼啸的山风停止肆虐。

    钟应忱高高提起在半空,让他夜不能寐日不能食的心,终于晃悠悠落下了一半。

    能让他们俩人吃瘪,却依旧不敢有所妄动,不管池小秋用了什么法子,吃亏的也不会是她。

    他两人心情不好时,钟应忱心情便明朗许多。

    他点点这盏中半化了的饴糖,声音沉郁郁的:“只怕何师爷还需再找范妻问上一问。”

    何师爷沉吟道:“所投之毒并非是撒在糕点饴糖之上,而是将东西半制成后入模之前所放。范家邻居曾看见过,那日范大郎醉酒归家时,确是拎着包饴糖,还只道自己路上捡了个好东西。”

    既是如此,这外面来的东西,便与范妻无干。

    周先生也凑上来道:“便是他看这糖,反应大了些,你怎知不是这可怜妇人看见丈夫被毒死,心有余悸,才不许自家小儿吃那外面的东西!”

    钟应忱走至窗前,转身似笑非笑:“我何曾认定,那范妻便是造意杀人者?传她过来,不过是想问问,这块带了砒。霜的饴糖,他家小儿是在哪里拾到的!”

    话到此处,好似一巴掌响亮打来。

    何师爷变了脸色,周先生面皮也胀得通红。

    他们两人让钟应忱一路引着,只顾得上去怀疑范家大娘子,却不记得,拾到的那块饴糖才是个最关键的物证。

    何师爷咬牙盯着钟应忱片刻,硬邦邦撂下一句话:“周先生,着武大带人请了范大娘子和她那对孩儿过来!”

    秀娘显然是半夜让人急急扯了过来,相比着白日衣衫整齐的模样,连头发都是草草梳上去的。

    大女儿紧紧偎着秀娘,秀娘一手搂着她,一手搂着小儿子,三人抱作一团,除了因着困乏头一点一点的土哥儿,那一大一小脸上的神色,足让人以为她们进了土匪窝。

    秀娘一害怕便落眼泪,大女儿更是慌了神,一个劲往她怀里钻:“呜——娘——”

    何师爷放柔了声音,道:“范妻,你莫要慌张,只是你丈夫的事有了些许别的线索,因怕时间久了打草惊蛇,便连夜差遣了你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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