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观儿媳们争奇斗艳_第8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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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节 (第2/3页)

固执地说:“可我们也有五分像呀,所以小孩儿也像你,不是挺正常吗?”

    我摸了摸面皮。

    唔,这么说的话好像也对。

    后来,姜星辰出生。将将过去的这一年里,我时不时收到邱蝉拖人送来的、她给这娃娃画的画像,每一张后面都用小篆写了:“与jiejie像否?”

    一开始我还回信:“不像,与你,与六王爷倒是像。”

    后来她不知悔改,再来信时依然是那句,我便放弃了;再过了些时日,因为她的坚持不懈,我终于也能从姜星辰还没长开的小嘴巴中,看到几丝我小时候的影子。可能是邱蝉的画工好,所以姜星辰的可爱也跃然纸上,让我越瞧越欢喜。

    明明是个挺愉悦的梦。

    也不知怎么了,醒来后竟发现枕面被眼泪打湿了。

    门外一群宫女太监叽叽喳喳的,不晓得在嚼谁的舌根,那个对我挺好的宫女,最先听到我的动静,意识到我已梦醒,便捧着手炉过来服侍我起床。

    但她明显不如昨日那般放松,神色和肢体都是紧绷着的。

    有些不好的预感漫上我心头:“你们方才在谈论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宫女没拿稳那手炉,手指一颤的空档,炉子就砸在床榻边沿,乒乒乓乓地滚落地上。炉盖被磕开,炭火溅出来,在毛毯上烧出缕缕烟雾,发出嘶嘶的声响。

    她慌忙跪下,拿着绢帕捂住火苗,也顾不得手指会被烫到。

    我的心整个揪起来,拧成了一团:“到底怎么了?”

    “娘娘,您听到别难过成吗?”她抬袖子胡乱揩了一把眼泪,“昨日夜里,六王妃脚滑,掉进冰窖里了……听闻现在不太好呢。”

    我清晰地听到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一道滚雷。

    *

    尚未避坑,已然落井。二十二岁的这一年,我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不单行。

    来不及去请求姜初照放我出宫,来不及在马车里放置火炉、铺上软垫,一路上不断撩开车帘,顶着凛冽扑面的北风,问驾车的公公什么时候才能到王府啊。回答我的总是快了快了,可我总感觉时间真慢呀,急得我在车内都开始跺脚了。

    终于到了王府。

    裹紧披风遮住冻僵了的手脚,一路喘着跑到了邱蝉的卧房。卧房的温度高到离谱,连我常年体寒的人乍一踏进去,都被热气灼得瑟缩了一下。

    邱蝉还在昏迷着,姜域捧着药碗,用极小的勺子一点一点地往她唇里送药。只是喝进去的少,溢出来的多,送一会儿就得拿绢帕擦一擦她的下巴、脖颈,把褐色的药汁拭去。

    “要不,我来?”我小心开口。

    姜域抬头看我,失魂落魄到仿佛面前这个人早就死了,现在坐在邱蝉床边的,是个傀儡。他努力适应了一会儿我的突然出现,然后颤巍巍地把药碗送到我手里,踉跄起身道:“嗯,你来是合适的。她很喜欢你,兴许听到你的动静,能打起精神来。”

    姜域说,她很喜欢你。

    明明是极其简单的、甚至是很客套的一句话,竟听得我热泪盈眶。你说邱蝉是不是对姜域讲过,她打小很喜欢阿厌表姐,是不是也曾梦到过,年少伏于我膝侧慵懒地说未来小孩儿像谁的事呢。

    一边往她唇里送药,一边拨开她乱糟糟的鬓发,伏在她耳畔,说:我在,你不是很希望我经常来看你吗邱蝉,jiejie真的来啦,现在正喂你吃药呢,你稍微张张嘴呀。

    如此反复几遭,她眉心的肌肤艰难地动了动,不多时,同我极其相似的嘴唇,终于缓缓张开了一些。

    一块巨石落了地:能听懂我的话,能喝下药去,就说明还有救。

    *

    在邱蝉的卧房坐了小半天,终于忍不住了,问姜域:“好端端的,冰窖还是有门的,她怎么就脚滑,还恰好掉进里面去了?”

    姜域不说话。

    我便急了:“我方才看了,她手脚都好好的,没磕着碰着。是撞到哪根筋了,还是封到哪个xue位了?她没呼救吗?掉进去抱她出来就好了,不至于冻成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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