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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雾顺势再问：“那么现在想一下，你怎么去的人偶城？”

    哥哥就是向阳的所有，所以就算回忆是一件痛苦的事，向阳也冥思苦想着。将眉宇极其夸张地拧了一番后，他尝试着说：“是因为一个游戏……”

    “那么，你离开那个游戏了吗？”他在问，“如果离开了，又是在什么时候？”

    向阳的表情有了变化。“我不记得我离开了游戏……我们还在游戏里。”

    尤雾有些心安地呼出一口气，说：“好的，现在再看看这边的环境。如果没有这场火灾，这都是你理想的生活。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意识到什么了吗？这其实是一场梦。”

    向阳骤然从哥哥怀里出来，摇了摇头，“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生活。”

    “你渴望和家人团聚，所以你编织了这个梦。梦中都是你的向往，让你一点点沉迷，而我也是让你沉迷的那个人。”尤雾直截了当道，“醒一醒，有些事情已经无法再挽回，你应该接受这个现实。”

    “哥哥，你在说什么？”向阳又开始哭，青涩而又老实的邻家弟弟模样，哭泣的时候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疼。

    “这是梦，我是假的，父母是假的，连这场火灾都是假的。”尤雾说，“如果不信，你可以让这场火灾即刻消失。现实生活中，一场大火怎么会凭空消失。”

    向阳摇着头，但同时有些接受了哥哥的说法，尝试着将远处的火光消散。

    一瞬间，夜空又到了明朗的状态。

    但是，就算证实了这就是梦，向阳也不愿相信，“这就是现实生活，这不是梦境！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尤雾即刻抓住不断退后的人，牢牢箍住他的双臂，“向阳！你想这么醉生梦死下去吗？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现实？！”

    “我哥哥他还活着！”向阳大吼一句，然后使劲挣脱了尤雾的双手。

    尤雾心里“嗡”一声，只因为这句话，将两者之间的联系全然暴露出来了。但是很快，他就回过神追了上去。

    尤雾刚想追，但是对方阵营的人不让。只一会儿，他就被赶出了向乐的身体，回到了意识屏障之外。

    梦境中的向阳在不断奔跑。他似乎知道了一些事情，身边的场景飞速切换。每换一次，他面上的绝望更添一分。

    “小阳。”夺身者寄托的向乐在身后追逐着。

    但是此时的向阳已经完全意识到这美好的一切都是假的。红馆的主馆建筑平地而起，向阳跑进了红馆中。

    “他也在红馆？”向阳能在梦境里造出红馆，尤雾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不知道？”

    “红馆里的人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