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功勋_012 朱院长的手心里全是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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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 朱院长的手心里全是汗 (第2/2页)

拨客人了,你就抓紧了再坐一台呗。”

    我说:“不坐了不坐了,我回去吧!这帮人,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妈咪”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帮人相互都叫老师。”

    我说:“妈的,这下我完了,他们回去,准得收拾我。”

    “妈咪”说:“没事,我让‘哈尔滨’去,搞他们一个现行,把证据收好。”

    我心里紧张得要命,却笑得差点岔过气去。

    什么叫“把证据收好”?

    就是哄客人在“ktv”楼上的房间开房,打 炮,然后把套子收好。

    讹诈他!dna,这是铁证。

    “妈咪”也就是说说而已,她从来没给过我朱院长的“铁证”。

    过了几天,在校园里,朱院长遇到我,叫我晚上到他办公室去一下,他特意说了时间,是晚上8点半,怕我听不明白他的威胁,专门又说了一嘴,今天晚上,你那班,就别上了吧。

    我很清楚朱院长想干什么。

    我走到离学校1公里之外的小超市,买了一盒安全套。

    我知道,他不就是抓住了我的“小辫子”,乘机想占我的便宜呗。一个喝了酒到夜总会,搂小姐,把手伸到小姐裙子里边的老男人,他还能干什么?

    我可得把证据收好,有了“证据”,不怕他将来不帮我,有了证据,我这学上不上都无所谓了,反正他得让我毕业。

    沿着办公楼的走廊朝朱院长的办公室走去时,我冷得全身发抖。

    不错,我是穿得很少,我穿了件宽宽大大的白t恤,穿了条短不及膝的牛仔布裙,没穿丝袜,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的凉鞋。那是2010年的北京,9月21日,星期二,再过一天就是中秋节,我什么都可以忘记,但我永远记得那个日子。屋子外面热得树叶子都往下淌汗,可我就是冷,冷极了。

    我背着双肩背的书包,书包上挂着一只毛绒绒的“喜羊羊”。对,我属羊,那只毛绒小羊是我的吉祥物。

    我总是想着书包里那盒安全套,有一会儿,我觉得自己背着满满一书包安全套。

    走廊的天花板很矮,矮得几乎压着我的头;走廊里的灯光很暗,暗得我几乎看不清自己的脚尖。

    那条走廊好长,我怎么也走不到尽头,而他的办公室,明明白白是在走廊尽头的。

    我敲了敲门,门开了,门,原本就是虚掩着的。

    朱院长说进来,我觉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做这种事情,他还是有些害怕的吧?这样一样,我反而镇定了许多。

    我又看到了书架,高大的,几乎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书架上全是砖头一样厚的精装书。我看见他坐在办公桌后面,那桌子真大,我感觉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屋子里没有开顶灯,只有办公桌的一盏台灯亮着。

    朱院长穿着雪白的衬衣,打着蓝色的领带,他正伏在大桌子上写什么。台灯光照到他光秃秃的脑门上闪闪发亮,台灯光照到他的金丝边眼镜上,闪闪发亮。

    我抱着两只胳膊,站在门口,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屋子里冷气开得很足,我想松开胳膊,我知道抱着胳膊会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可我的胳膊就是放不下来。

    朱院长抬起头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

    然后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他的普通话说得非常标准。

    然后他准确地说出了我的专业、年级甚至班次。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正在融化的雪娃娃,我的两只小腿情不自禁地哆嗦,我像一个上了发条的玩具娃娃,现在,发条就快要松到尽头,再蹦跶几下,我就不会说话不会动了。

    朱院长站起来,绕过辽阔无边的桌子,走到我身边,他伸出一只手压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关上了房门。

    我注意到,他并没有反锁房门,而是把门虚掩着。

    这让我感到有些吃惊,他难道不怕突然有人闯进来吗?这毕竟是他的办公室,不是他的家,也不是宾馆的客房。

    朱院长压在我肩上的那只手心里全是汗,像讨厌的鼻涕虫,我想,我的白t恤上一定会留下他黄乎乎的手印,怎么洗也洗不掉。我打算一完事,洗过澡,就把那件t恤给扔进垃圾桶。

    朱院长把我推到沙发前,让我在长沙发坐下,他在侧对着我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后翘起二郎腿,说:“渴了吧,自己倒杯水喝。”

    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从饮水机下面拿出纸杯,接了一杯水,两只手捧着,我的手抖得厉害,水溅了出来,溅到了我的脚背上,我穿的是凉鞋,没有穿袜子,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水打到脚背上的感觉,像谁一不小心流出的泪水。

    我双手捧着水杯走到他的面前,不敢再坐下,隔着茶几,我垂下头。

    “老师……”我弱弱地叫了一声。

    他厉声打断了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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