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功勋_009 四哥原来是毒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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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9 四哥原来是毒枭 (第2/2页)

从我怀里蹦出去。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思索片刻,努力表现得像个“大男人”,他说:“没关系的,我不在乎。我会挣钱给你治病,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就结婚。”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拍了拍那个男孩的脸颊,柔声说:“那种病,是治不好的。对了,别跟人说啊,他们知道我有病,就不会再让我卖酒啦……”说罢,我站起身,把烟头扔到地上,用鞋底蹍灭,跟他说“拜拜”,摇摇晃晃地走开……

    小男孩不会懂的,我说的“那种病”,其实是“相思病”,或者叫“单相思。”

    没想到,我对自己的诅咒很快就应验了。

    每天凌晨3、4点钟才躺下,睡到次日中午11、2点钟起来,冲个澡,发一通呆,白天吃盒饭和汉堡,晚上喝酒,我的身体很快垮掉。

    我病了。

    先是胃彻底坏掉,吃什么吐什么,接着是低烧不退,腹泄不止……都像是艾滋病的症状。尽管以前做“小姐”时,每次“出 台”我都坚持用套,但我仍然担心自己染上了艾滋病,我知道艾滋病的潜伏期甚至可以长达50年……

    完了!我是不是艾滋病发作了?

    我吓坏了,专门到大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我没有感染性病也没有感染艾滋病,医生说,我的病叫做“植物神经紊乱”,唯一的医疗方法是静养,规律地、健康地生活。

    我决定不去夜场一个月。

    开始几天很不习惯,生活一下子空了下来。我其实已经习惯了夜场生活,习惯了客人的奉承,习惯了莫名其妙地喝很多酒,习惯了男人的手在我的身体上滑来滑去。我坚持住,咬紧牙关不喝酒。为了戒酒,我开始喝很多的可乐,喝得肚子咕咕乱叫。刚开始,我不习惯早起,也不习惯按时吃饭。我买了一大堆方便面和其它零食,直到现在,我一看到方便面就想吐。

    我白日里睡得天晕地暗,夜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克制着不要去网吧,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直到有一天,清晨7点,我突然醒了,清醒得像一只刚刚洗过澡的猴子。我起床,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出门。我买了格子衬衣和棒球帽。我在商场的更衣间里换上了新买的格子衬衣。我重新出现在太阳下面,感觉自己新鲜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在街上闲走,我坐公交车去杜甫草堂,去青羊宫,我躺在公园的草地上,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戴着耳机用sony的“walkman”听歌,那张收有《藤缠树》的cd被我听坏之后,我再也不用老掉牙的“walkman”,后来听歌都是用手机了。

    我的出租屋上不了网,我有意不装“wifi”,我担心自己一上网就玩游戏,玩到昏天黑地,玩到发烧拉肚子,玩到怀疑自己染上了艾滋病。

    我买了一台二手dvd机,淘了一大堆盗版碟。晚上我就看碟,我看《蓝》、《红》、《白》,看《布拉格之恋》,也看《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甜蜜蜜》……看《甜蜜蜜》的时候,我哭得稀哩哗啦,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其实“蝈蝈”一点都不像黎明,黎明可比他帅多啦,可我一看到黎明就想起“蝈蝈”,我甚至想,“蝈蝈”也许已经结婚了吧,可惜啊,我不能去参加他的婚礼。

    有时候我也看看电视。

    我主观地认为,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起“蝈蝈”,没有想起“四哥”,没有想起北京,以及我所谓的大学生活。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明白,其实“蝈蝈”的影子一直留在我的心里。在北京,我们呆在一起的那天,他穿的就是格子衬衣,他就戴着棒球帽。

    他就住在这个地方,我用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膛。

    我想着他,所以我下意识地穿上了格子衬衣,像他一样,我在屋子里也戴着太阳帽。

    看电影、看电视的时候,我会突然觉得某个男演员很像他……他是谁?我摇头叹息,笑自己连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一天晚上,我突然从电视新闻里看到了“四哥”。

    那是一档法制节目,正在报道警方破获的一起贩毒大案。

    被抓获的毒枭名叫赵勇,不久前被公开审判。当时我盘腿坐在床上,捧着一个很大的纸袋嗑着瓜子。

    当毒枭赵勇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时,我差点把一颗瓜子嗑到气管里去。

    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尽管已经过去了两年,我仍然一眼就认出,那个叫赵勇的毒枭就是“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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