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公主_第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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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节 (第1/2页)

    侍女春华:“……”

    春华有些茫然,又感觉到一丝危机感。因这言家二郎未免太细致,把她们侍女应该做的活都抢走了。公主会不会觉得她们太无能?

    暮晚摇再喝一口酒。

    她嗤道:“谁要清心养脾?某个乡巴佬真是多此一举。”

    言晓舟微怒,即便怕这位女郎,她还是鼓起勇气抬头开口:“你不能这么说我二哥!”

    目中带焰,将言家幺女几分柔弱的面容竟衬出一些勃勃生气来。

    暮晚摇呵一声。

    她懒洋洋问:“你二哥怎么不自己过来伺候?”

    听这娘子竟说她二哥是来伺候人的,言晓舟心里更气。她要反驳时,见暮晚摇妙目盈盈望来。细碎浮冰,藏在那笑意后。

    言晓舟打个哆嗦,声音重新弱了下去:“……我二哥去学堂了。”

    暮晚摇淡淡“哦”一声,有些无趣地推开了案上的奶酪和薄酒。

    她并不贪杯贪食。

    只是缺有趣的人逗乐而已。

    雨仍旧下着。

    言家人战战兢兢,怕那暮娘子再找麻烦。

    然而并没有。自早上言晓舟为暮晚摇送酒后,那暮娘子也没有出来走动。除了院子里多出来的这些侍女和卫士让人心悸,家中并没发生什么事。

    下午的时候,言石生跟学堂告了假,回来了家中。他已经请了数日假,一是家中贵客难说话,二是下雨天确实往来不便,他便干脆在自家读书,不去学堂了。

    言石生回来后,听家中人说那暮娘子并未再找他们说话,甚至连门都不见出,言石生也松口气。

    他想了想,觉得彼此不打扰,相安无事也挺好。

    安抚了家中人一通,让该练武的去练武,该读书的去读书,言石生自己也从帙袋中取出书来,准备攻读。

    他心中忧虑,想每年年底,州县都会选出合格的学生送去长安,好参加下一年年初的考试,如此才有中进士的可能。

    但是他已经连续考了三年,都没有被州县推举去长安。今年第四年,不知是否可行……

    言石生将杂念屏蔽,摊开卷轴,准备读书。但是低头时,发现这偏房光线不好,昏昏沉沉,看不清字。

    言石生迟疑一下,还是没舍得在大白天点烛火。他便卷起书卷,冒雨去外面廊下,找到一合适的地方读书。

    坐在廊下,听着雨声潺潺,言石生满意地打开《尚书》。

    而言家幺女言晓舟偷偷摸来,向言石生告状,说那娘子的可怕,又忧心忡忡问言石生,那娘子什么时候能走。

    暮晚摇靠着窗,端正地坐在一棋盘前,自己与自己下棋。她下棋下得无趣,渐有些困顿,便头靠着窗一点点磕着,昏昏欲睡。

    侍女们隔着帘子看到公主这样,私下嘀咕,却没有人敢上前问公主是否要歇息。

    暮晚摇昏昏间,梦到她骑马行在千障石碑间,长风掠衣,她骑马纵行,畅意无比,将心中阴郁一扫而空。

    白马仰头长啸,骑在马上的公主回头看自己身后被丢下的石碑、千军万马。她忍不住自得笑,然而她还没挑衅那些追她的人呢,却忽的一跌,身下马踩空,她从高处跌落下去……

    “咚!”暮晚摇的头磕在了棋盘上。

    声音清脆,吓了侍女们一跳。

    暮晚摇睁开了眼,她撩衣裙,踩上棋盘、趴在窗口,侧耳倾听外面那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正是把她从梦中吓醒的罪魁祸首。

    侍女们看公主如此不讲究,顿时面面相觑,脸色古怪。

    “啪”一声。

    言石生正坐在台阶上压低声音劝meimei别乱说,后方窗子打开,一碗棋子当头罩下。那棋子砸下来的架势如同冰雹般,差点没把言石生砸死。

    这就是谋杀。

    言家兄妹仓促站起,言石生将meimei抱在怀里保护。棋子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他咬牙坚忍,回过头,见身后开了窗,暮晚摇撩目而望。

    片雨拂面,香气若绕。

    她微笑:“你们是问我何时离开么?”

    言石生即刻:“恐怕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暮晚摇笑盈盈:“没有误会。我听出你们希望我早些走。我本来明日就走,现在却打算在此长住了。言石生,又要被我多折磨几日了,生不生气?”

    言石生:……

    第4章

    言石生被暮晚摇用棋子砸了一身,衣角还溅上了泥水。非但如此,暮晚摇还决定在他们这里多待两日。

    对于屋舍被占用的言家人来说,摊上这样的事,简直是晴天霹雳。

    言石生因为衣服脏了,只能去换衣裳。他从屋中出来时,怀中抱着一叠换下的旧衣,显然是打算去洗了。

    “我来我来!”刚出门,言石生怀中抱着的旧衣就被守在门口的幺妹言晓舟抢走了。

    她冲兄长露出不安又讨好的笑容:“二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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