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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

    不，他不能心虚。主意是策划部的人出的，他只是提了个建议的方向，最后在十几个甜死人的策划中，选出了这三个有看点的而已。

    另一边，因为拍戏的造型需要，阮娇如今是有一点刘海的。额头前的几缕碎发总是掉下来遮住额头，化妆的时候，就显得不那么方便了。

    颜柯正问同行的化妆师找了两个夹子，给她将碎发都夹起来。

    “怎么了？”见颜柯夹完头发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阮娇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额头，“我额头上长痘痘了？”

    颜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和小朋友在一起了这么久，好像她还真没见过对方长痘痘。

    “那就是我露额头不好看？”不然怎么一直盯着看她。

    “没有，很好看。”颜柯笑着回答。

    她这副紧张的小模样，让颜柯心里爱得不行。恐怕，她要是敢说出不好看三个字，小朋友大概就要当场哭给她看了。

    阮娇还是一副怀疑的小眼神，“真的吗？那你干嘛一直看我？”

    “很久没看到你光着额头的样子了。”颜柯弯了弯嘴角。

    习惯了小朋友最近的刘海造型，乍然看到这样一张素面朝天的小脸，让她不免想起了，小朋友第一次留宿她家时，她帮对方卸妆时的情形。

    和现在一样，阮阮当时卸妆的手法也不怎么样，她一时看不下去，便冲动地伸出了手。卸妆后，对方也是这样一张素白可爱的小脸，一双水灵灵的双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还要她提醒才懂得闭眼。

    在她眼里，完全是一副孩子气的模样。

    那时候，当然还没有到心动的程度。

    当时的她，正因为突然出现的系统，心里多有烦躁。自己的命运突然和另一个人绑在一起，这个被验证的残酷事实，让她即使照着系统的提醒对对方示好，也并没怎么走心。

    查到对方有个堪称无底洞的原生家庭，便直接砸钱；知道对方是想出道的练习生，便直接砸资源砸人脉。

    一切都很简单粗暴。

    只是，好像在看到对方那张孩子气的脸时，心里好似隐隐间动了一动，而后的半年，也不再像以往一样，单纯将对方当做升级路上的NPC来对待。

    见她穿高跟鞋不习惯，便会想着，要不顺便送她一双舒适的鞋子。见她一脸开心地和自己分享蛋糕，便会想着，如果像拒绝别人一样拒绝了她，对方会不会很伤心。

    “颜老师，你在想什么呀？”颜柯怔了好一会儿了，阮娇不由得在她眼睛前晃了晃手。

    “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颜柯对她笑了笑，借着帮她捋头发的动作，在她镜头另一侧的耳朵尖上，悄悄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