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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纸片男人。

    综艺将在明天举行。

    *

    次日。

    祝轻安把流浪动物基地和崽崽们交给雇来的工作人员，便匆匆出门去参加综艺。

    他这次不像上次那样认认真真地穿很好的衣服。

    他穿着用几块小碎布缝补在一起的破烂短袖，裤子则是从二手衣场淘来的边角货。

    就连他提着小袋子，也是打着破旧布丁。里面装有的东西很少，没有衣服，只有几件内裤，和他的二手小光脑。

    ——他既然要去比穷。

    那就穷到极致。

    他在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目光下，打车到综艺目的地。

    进行综艺的地方便是一个贫民窟小区。这个小区治安很好，艺人们不用担心人身安全。

    祝轻安来得一点迟，综艺已经差不多开始了，艺人们都就绪了。

    祝轻安细细地打量下同他一起参加综艺的三个艺人。

    ——那三个艺人的装穷技术貌似也很不逊。

    一个伪装成颇有经验的流浪汉，身上裹着二手军绿色大棉袄，后背背着捡来的棉被。

    一个则是连衣服都没有几片的流浪汉。

    唯一一名女艺人故意将头发弄得乱蓬蓬，衣服破破烂烂，右手拖着一个麻袋、左手攥着几张废纸壳。

    活脱脱一个捡垃圾少女人设。

    祝轻安：“……”

    不，他要变得更穷。

    导演简单地说明规矩后，综艺便开拍了。

    四个艺人奔走各处，努力让不知情的外人相信自己是最穷的。

    至于直播方式，和祝轻安上次参加的综艺一样，观众们可以通过艺人的手腕光脑看直播发弹幕。

    祝轻安不知在哪抹了一把烟灰，在白嫩的脸上。

    他提着的小布袋似乎被树杈勾烂了，破了一个洞。

    布料很勉强地挂在他身上，摇摇欲坠。

    他给自己的贫穷人设是——被继母驱赶出家的流浪少年。

    “哎？新来的？”突如其来的女声，让祝轻安回过神。

    他转过身，看到了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

    妇女瞥了他一眼，有点担忧：“怎么？没钱穿衣服了？你这样穿会着凉的。”

    祝轻安：“……”

    祝轻安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妇女：“真是个穷孩子呀……”

    她摇摇头，继续道：“不过，我在对面看到一个比你更穷的女孩，她同样没钱穿好衣服，在捡垃圾呢……衣服比你还破。”

    祝轻安：“！”

    那明显是他比穷的对手。

    “……”祝轻安沉默半晌，淡声说：“她其实比我有钱，我要捡的垃圾，都被她捡走了，所以她每天比我多赚两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