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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一诺一寸金,小人贱命当不起_分节阅读_ (第2/2页)

弟可以撂挑子,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接任这个皇位。

    我咬着笔头神游天外,杜蘅虽然没大碍了,但是他还是回去自己寝宫睡觉,我一个人独享大床乐得自在,可是我很不爽他不和我一张床睡觉的理由——太医不让,怕我犯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太医说以前我、杜蘅和白戈一起睡一张床的时候我把白戈搞得挺惨,他怕我欺压皇帝,到头来俩人都讨不到好。

    好像是为我着想。

    我冤枉,那是白戈抢我俩被子,杜蘅被冷醒了就来摇我,我眼都没睁迷迷糊糊的,白戈睡床边,当然是他被踹下床去,确实挺惨,差点断了骨头。

    可是杜蘅不要把我弄醒,我当然不会踹人,他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一起睡了。

    我在小册子里写下这件事,心想这太医一定是不愿意他的皇帝屈尊住在冷宫,真是个忠臣。

    我快写完师兄的事情的时候,正主来了,我抬眼见他入我房间犹如自家,我皱眉:“有事么?”

    他看着我:“师弟真是有闲情逸致。”

    我说:“确实没有宫门口当差忙碌。”

    他拿出来一包点心放在我桌案上,说:“师弟还是不肯原谅我,无妨,同门情谊总还是在的。师侄来了,这是他给你的,可不是我拿来的贿赂。”

    我把开口的询问咽了回去。

    他又问我:“说起来我也才见过这位师侄一次,还是他四岁生辰时师父非要摆酒宴请我俩去吃的时候,师弟你跟他很熟么?”

    “你放心,我也就比你多见他几面。”

    他又跟我闲谈了一会儿,到交班的时候就走了。我在门口与他挥手道别,心里好是同情,他五年前被流放出去,想来那地方实在过于穷苦闭塞,大师侄少年成名都有段时间了,他居然都不知道,还当人家是小人物。

    人家妥妥一介神医,才十四岁。

    十四岁时杜蘅还是傻愣愣的太子,白戈被他爹数次纠正要学武不成,师兄惯会摆架子说学问,我闷在我家后院往死里练武功。

    我颠颠地跑去找杜蘅,按流程我那大师侄应该正在接受皇帝的召见。

    大师侄大名叫慕漓原,他生的时候正逢我那喜好云游四海的师姐坐船自漓江往东,船窗外能见漫漫青色,漓江上游流经的就是一片仿若世外的原野,这孩子生来也不闹腾,好像跟那地方有缘一样,师姐夫遂给取名慕漓原。

    简单点说就是我那师姐夫一见孩子生了,那一刻脑中思绪全无,只能给他们的乖儿子取一个纪念的名字。

    我想我爹娘应该深有同感,我娘生我的时候正是秋风乍起,忒凉,我爹又希望我是个惜物不花钱的孩子,所以我名凉字惜微,怎么听都像是个姑娘。

    我爹真是坑我。

    他给我取这样的名字我都不好去嘲笑下大师侄了好么。

    这就叫出师未捷,先落了名字的高低,我在下乘。

    我上次见他还是因为他四处游玩到了云州,如今许久不见,这小子居然长得和我一样高了,我和他比了比,他笑着说:“小师叔你别比了,要是你没长高的话,我其实还要高一点。”

    我甩着袖子走开,慕漓原长得很俊朗,十四岁的年纪,你看他眼睛大而扑闪,其实这小子肚子里坏水忒多。

    “诶,小师叔你别走啊,我说笑的,长得高又没什么好,我追我喜欢的姑娘,她们还嫌和我说话要仰着头呢,说累。”

    我没好气地回他:“你可以蹲着。”

    “不好,腿麻。”

    这坏孩子。

    杜蘅止住了我们叔侄俩的无聊话题,他邀请慕漓原留下参加中秋的晚宴,我也掺了一句:“晚上中秋宴,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来喝杯酒吧,好歹走了这么远的路,让师叔一尽地主之谊呗。”

    大师侄本来犹豫的,但是一想也就答应了。

    “那我要和小师叔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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