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40 (第4/4页)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震天依然是膝下无后,他也到了当年父亲的高龄。 虽然陈家面上还是井然有序,但等到他撒手人寰那一天,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陈澜愿意回来,也是了却了他一桩心事,他终于无愧列祖列宗,可以闭着眼睛踏进棺材了。 陈震天吩咐人去办,不消片刻,人便有了下落。 陈伯打电话告知陈澜时,陈澜正和陆禾回到新陆大厦。 就陆禾上楼的功夫,他一个转身便去了陈伯方才说的地址。 码头一个无人的仓库,下过雨的天气,地上潮气漫上来。 走进库房,陈澜抖了抖,一个寒颤打上来,让他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进了仓库,远远就看到一个小人,蜷缩在仓库的角落,手脚都缠着粗绳。 席地而卧,整个人侧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嘴上还贴着胶布。 微卷的长发凌乱的粘在脸上,一张小脸说不出的混乱凄惨。 唯一庆幸的是身上的大衣还是完整的,只是脏乱泥泞了些。 陈澜想着上午分离时娇俏可人的小女孩,这会儿如破布般被人随意遗弃在这破烂仓库里,心疼得难以开口。 他快步跑过去,抱起她,解开她手脚的粗绳,撕开她嘴上的胶布,语气是颤抖得后怕,说道:“鱼儿,不怕,我来了,咱们回家。” 纪得浑身控制不住颤抖,不只是冷的还是怕的,神志不清地由他摆布着。 一个温暖的怀抱靠近,将她腾空抱起。她仿佛知道得救了,这时候才敢将眼泪夺眶而出,颤着唇呻吟着:“陆禾,陆禾……” 抱着她的身躯突然一震,随即又恢复如初,大步离开了这污秽脏乱之地。 画面转到医院,背靠着墙的陈澜,将思绪拉回了现在。 送她来医院的路上,她嘴里喊着念着的都是陆禾。 医生检查过,并无大碍,就是受了惊吓,心律不正这个毛病倒是要时刻关注着。 头上的伤是外伤,身体里的迷药也被输液稀释了。 安置到病床上的时候,她仍是昏迷不醒却焦虑不安,往点滴里加了一剂镇定,才算安静入睡了。 那一路期期艾艾的“陆禾”,都是她身体本能的反应,下意识地出口,她生命垂危之际心心念念的都是心上人,任她如何辩驳都无法抵赖。 而这一声声,打得陈澜措手不及。 让他心口破了个大洞,空落落地直往外面涌着鲜血,毫不自知。 纪得被绑这事发生得措手不及,谁都不想的,陈澜也不怪陆禾。 看到她无助倒在仓库,陈澜真恨不得将陆禾千刀万剐,不是他的错,也全是因他而起。 当纪得那几句不自觉的喃喃自语,又像一记记猛拳,将陈澜的痴心和妄想全盘打碎。 陆禾方才来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怅然若失的他。 陈澜连教训陆禾的气力都没有,只是早些放他进去陪她。 而自己,守在门外,受着煎熬。 她不出一招一式为,便让自己方寸大乱。 此番,也全由她心意。 纪得还未醒来,纪家二老与纪母陈父都纷纷赶来医院。 人找回来便好了。 而这回,纪家上下对陆禾倒是冷了几分。 事情缘由他们不得知,但说能将她照顾好的人,此时却是没有兑现诺言。 陆禾自知理亏,也不好辩解些什么,甘心受下了这一波波无言的不满与责备。 纪家长辈守在纪得跟前看着,陆禾便识相地离开,与外间客厅的陈澜对坐而谈。 “林飞找到了吗。”陆禾问。 “他溜得早,我到的时候,只找到昏迷的纪得。他躲着各路找他的人马,还有往日的仇家,估计藏不了几时。”陈澜一脸冷意地回道。 “留着他的命。”陆禾脸色更沉。 陈澜默然,不反驳,料定他是自有处置。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