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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十,封琅更是其中特别,是封老爷子嫡夫人的独子,可说是嫡系之中血统最正的一个——偏偏毫无剑道天赋,否则当年封家送来与孟醒作陪的,也不会是封琳了。 孟醒忽然一震,记起冯恨晚信誓旦旦地担保当年送上山的是封琅,猛地觉出一点不对,却听封琳郑重其事地与他解释:“封琅与我同日生,他是嫡子,我是庶子,但我更早一些,因此我为琳,他为琅。” “你俩交情如何?” 封琳似乎紧张一瞬,继而云淡风轻:“寻常而已。” 孟醒便不追问,就事论事:“那么,你需要我找到他?” “是。”封琳敲敲桌面,“找到他。海州路远,我只能断定沈家这样,是得罪了贵人。” 孟醒心道:废话。 封琳似乎看出他不忿,连忙笑道:“你找到封琅,我回到海州,就能告诉你后半句。” 孟醒也笑:“jian商。” 言罢,孟醒只一把捞起自家徒弟,仰脖喝尽茶水,抄起拂尘,冷道:“你最好不是算计鉴灵。找封琅,连你都找不到,我又如何能找到?” 封琳叹了口气:“他是离家出走,防的是封家。再如何防,如何躲得过你一介游侠?” “……尽力而为。”孟醒也叹,“我办事不可靠,别抱太大希望。你弟弟的事,别太难过。” 封琳浑身一颤,见他要走,忽地停了话头,又像思虑颇久,终于没能忍住。 “阿孟,”封琳偏了偏头,忽然叫住他,“你为何不同封琼做这生意?他的事,肯定没我这样麻烦吧?” 孟醒极不耐烦地骂道:“答应过你的事,我还没老。” 封琳微怔,也忽然记起当年春光烂漫如今,山风拂云掠光而来,惊落鸟雀几只,同着白衣的小道士立于他跟前,眉眼如画,张扬艳丽,却无毫厘红尘敢稍蔽他身。 “孟醒断不会干涉你任何。” 封琳二十余年从不曾信过任何,唯独这一句,声如石裂花绽,徐徐盛开于他心底。 他道:“阿孟。” 声却止住,像数年前不知所言的小少年一般,哽住许久,方续道: “你会很好。” 孟醒沉默片刻,心中若有所悟,应他:“但愿你也是。” 皆已及冠的二人早不是当初少年,岁月与红尘只将他们打磨,各踏征程,只余今朝相视一笑,便是大幸。 孟醒与沈重暄步出观棠楼时,一只飞鸽倏地窜入三楼,封琳微微抬腕,飞鸽于他掌间停落,掉出的信纸徐徐而展,凌乱的笔迹传递出危险的讯息。 “阿孟。”封琳吐出二字,于唇齿碾磨,良久,叹说,“……由他去罢。” 孟醒不会干涉封琳任何,只这一句,便足他回味许久。 他劝不住孟醒,因孟醒从不劝他。 沈重暄发觉身边的人止住脚步时,才缓缓侧脸看他,孟醒神情平静,却平静得离奇——似山雨欲来,似风浪将起。 “怎么了?” “没怎么。”孟醒道,“下次要下手时,切记藏住杀意,今日封琼是蠢,来日若无为师在场,恐你小命不保。” 沈重暄少听他这般郑重,略略一愣:“你不怪我下黑手?” “……”孟醒忽然记起孟无悲绝不背后动手、萧同悲不杀无剑之人的原则,颇担忧地望了沈重暄一眼,“元元,做人不可过于君子,封琳那样正好。” “他当然好,他还叫你阿孟。”沈重暄皱皱鼻子,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悄悄地掀起眼睑瞟了孟醒一眼,却见孟醒恍然大悟状,惊问:“你就为这事儿怄了整一天?” “……不行吗!”沈重暄恶狠狠地,“你到处叫我乳名,我还没生气呢!” 孟醒忍俊不禁:“是哈,你才十三岁。” “就快十四了!” “好啦,那你也叫我阿孟,总不亏了?” 沈重暄狐疑地觑他一眼:“这不是没大没小?” “你不一直没大没小么?” 沈重暄更怒:“谁稀罕和他一样!” 孟醒再忍不住,抬手捏捏他脸,笑声自嘴里泄出:“哪来这么大敌意的。” “那你喊我阿醒。”孟醒道,他像许下什么严肃的承诺,唇角噙笑,却不夸张,显得格外温柔,“从来没人这样叫我。你是头一个,这样可以吗?” “阿醒?”沈重暄愣了愣,似乎在斟酌这个称呼究竟亲密到了何种程度,不多时便打耳尖烧起一片红云,“那、那就是阿醒!” “好。”孟醒道。 他始终很清醒。 ※※※※※※※※※※※※※※※※※※※※ 封琳:哈喽阿醒? 孟醒:(拔剑)pardon? 封琳:我错了阿孟。 元元:(拔剑)pardon?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家臣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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