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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被孟醒的脸惊艳了一瞬间,随后才烧红着脸低头装作成熟:“我,我出来找人。” “找人?”孟醒沉吟片刻,“你找谁?” “一位善用刀的,黑衣的恩人。”沈重暄想了想,郑重其事道,“若道长能助在下一臂之力,在下定以千金报答。” 小包子双颊鼓鼓,神色郑重,锦衣缎袍在身,说话咬文嚼字,孟醒在山中多年,也听过孟无悲讲起人生百态,可山上一共两人,所谓百态,也就是两个酒鬼,老的醉了胡话满嘴,小的醉了倒头就睡,像小公子这样满身文人酸臭味儿的,孟醒确实是头回见,新奇得很。 可这位恩人,一听就知道——江湖人。 “……唔。”孟醒已有些后悔了,但只瞟了眼沈重暄抱着的剑,叹口气道,“你今日要寻,是一定寻不到了,但贫道可以去与令尊商量,带你各处去找找。” “道长所言当真!?”沈重暄欣喜之至,忙扑去拽他衣衫,趁机嗅了口道士身上的皂角香,一时只觉心旷神怡。 孟醒发觉这死小孩儿似乎尤其亲近自己,也觉得有趣,但仍不忘初心地问:“自然。小公子,看你衣着华贵,是富贵之家?” 沈重暄扭扭捏捏地低着头,小声道:“是沈家。” 孟醒面上不动,心下笑了顿爽:好了,挟持了沈家少爷,酒钱有着落了,帮忙找个人而已,小问题。但仍然矜持地确认:“可是阳川首富沈家?” “正是。”沈重暄不解他为何这般执着,却见孟醒忽然与他郑重道:“你可知贫道为何特意寻你?” “?” “贫道远远地便发现此处祥云聚集,有龙虎之象……” “道长,那是帝王。” 孟醒赶紧拍拍嘴,改口道:“你根骨奇佳,是习武的天才啊!” “……” 沈重暄觉得这话在街口那位王半仙嘴里也常听见,但既然是美人道长所说,也可姑且一信。 “贫道孟和尘,乃江湖抱朴子之徒。不若你拜贫道为师,贫道必定让你才尽其用。” 那年杏花未开,微雨不来,孟醒就着山风开口,得了沈重暄懵懵懂懂的一眼,就此为一点酒钱卷入此间江湖,再无可逃之处。 沈重暄忽然笑出声来,他已随孟醒游历两年有余,孟醒先说他根骨奇佳,后来摸他脉门才蓦然色变,可之后问起又是一言带过,只令他随意修行,该吃吃该睡睡,顺其自然,野蛮生长。江湖本无酩酊剑,若非当时苏凌歌不识好歹,孟醒迄今也不过无名小卒,还得因这张过于昳丽的脸招来横祸——可现今的酩酊剑毕竟是江湖第九,何况他远不止于此,若真是缺钱,全不必要领着他到处游山玩水。 可沈家,不也只剩钱财可图么? “元元,又盯着为师发呆了。”孟醒出声,眼里全是调笑,沈重暄面色烧得像涂了胭脂的姑娘,愤愤瞪他一眼,孟醒却装瞎,接着笑,“为师貌美心善,也不至于三年了都看不腻吧。” “……”沈重暄不是会撒谎的性子,对上孟醒那双眼,死活说不出“没看”这句假话。只能任由孟醒厚着脸皮仰天长笑:“暄宝,你属实讨人喜欢——为师不想把你还给沈家了。” “……能好好叫我名字吗?” “嗯?”孟醒凑近了捏他,笑意不减,“能耐啊,嫌为师聒噪是吧,你去找,看谁不聒噪,求他做你师父去。” 沈重暄恨得牙痒:“安心吧,只有你这么闲。” 孟醒勃然变色:“胡说。” 沈重暄被他吼得一愣,却听孟醒接着道:“为师可待你不薄,为了你,为师及冠了都不曾去过云都,欢喜宗的美人们为师都望而却步,你说辛苦不辛苦?” “......” 沈重暄今天也想欺师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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