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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憎会 (第3/3页)

给对方几柱药材做成的沉香,不讲明用途,用与不用全看对方心情,能否痊愈也只能随缘了。

    “岑大夫、卫公子,”陈沾衣带他们上了剑阁的一层偏高的楼层,给他们腾了一间房,惭愧道,“剑阁久不待客,没有什么像样的招待,还请将就一晚吧。”

    卫箴打开窗,山风吹来一阵清凉,站在窗前将一条长河、四面群山尽收眼底。

    半山腰云雾缭绕,鲜有人迹。

    岑雪枝与陈沾衣客套了一番,发现卫箴与自己都已经习惯同床共枕了,又着实觉得这间屋子不错,取出香来,送了陈沾衣不少,嘱咐他经常燃一燃,有助于安神,自己也放在香炉里点了几支。

    待陈沾衣出去,卫箴才问岑雪枝:“什么香?我不喜欢香,不能不点吗?”

    “大夫说的话,最好还是要听。”岑雪枝劝道,“陈将军镇守第一关,常年与仇人楼台一门之隔,正是所谓佛门讲八苦之怨憎会苦,如不用药,很容易生心病。”

    卫箴挑眉道:“你还能看心病?”

    “那是自然。”岑雪枝在放着香炉的小桌前坐下,看着他道,“十有九输人间事,百无一可意中人,若不懂自我宽慰,一辈子一百多年的漫漫长路可怎么走呢?”

    《社稷图》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是谁都想不到的。

    这时候自怨自艾、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不如先理理清楚,到底历史发生了什么错位,将来才能回去找夜归人和灵通君算总账。

    “说的对。”卫箴揉了揉他的头,在他身边坐下,看了圈屋内的一应摆设与家具,道,“这里没有别的人住,却还算干净。陈沾衣根本没必要做这些打扫的工作,却还在打扫,看来是没放下死去的将士,确实心病很重啊。”

    岑雪枝点头,取出手帕擦了擦桌子,将玉壶冰放在桌上,弹了一首《关山月》。

    卫箴怕窗外的风吹到他,给他披上了一条外衣,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风景,等一曲终了,才告诉他:“雪枝,刚才下雪了。”

    岑雪枝自己也吃了一惊,来到窗前,看看外面飘着的鹅毛大雪,又回头看看玉壶冰。

    看来南门雪的琴别有效果。

    “若是想家了,随时回人间来”——岑雪枝想起自己临走时,他拖夜归人带给自己的话。

    只可惜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入夜后,陈沾衣敲门,为他们送来了油灯和一壶茶水。

    他在房间内坐了一会,说了两句话才离开。

    第一句是:“关内已经很多年不曾下雪了。”

    第二句是:“我走了,你们早些休息。”

    陈沾衣走后,卫箴在榻上用两床薄被铺床,岑雪枝在一边看着,觉得很温馨。

    如果没有卫箴的话,让他一个人面对现在这种无路可退又前途渺茫的情况,他一定早就隐居去了,而不是在这个与故乡颇为相似的风雪夜里,站在一间燃着油灯的小屋,继续在命数中挣扎。

    他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同卫箴道:“现在的陈沾衣和我刚认识你时候的你很像。”

    “怎么可能?”卫箴马上反驳道,“我只是不爱和熟人说话而已。”

    “不止。”岑雪枝直白地说,“我认为你从前说话不多,主要是因为你不想和我说话,就像陈沾衣不想和我们多谈楼台的事,或者我们不想同他多谈《社稷图》的事一样。”

    卫箴这次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关窗、点灯。

    “有些事很复杂,你不想说,我也可以理解。”岑雪枝低头一笑,有些自嘲的意味,道,“我也有不想说的事,虽然只是不敢说而已。”

    岑雪枝说完,觉得有些害羞,也不知道卫箴听懂没有,只好低垂着眼眸,将玉壶冰收进囊中。

    卫箴却坐在床边,同他低声道:“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出来啊。”

    这声音太轻了,在四下无人的夜里,仿佛是在哄着岑雪枝似的,让他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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