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长孙媳_第2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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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节 (第2/4页)

火”就要遇上,渠出只能靠近。

    她立即便见珍姨娘的步子一顿,神色忽而端凝,只这回却没有东张西望,但俨然从一枝探出墙头的红杏,变换成一窝风吹不动的芦荟,要多一本正经有多一本正经。

    只是论得珍姨娘的感知多么敏锐,也不可能看见渠出的魂影,她纠正了神态,并用语言提醒王三莫太失格:“三爷这是前往看望太太?婢妾是往内厨,看一看晚餐有没准备那道当归獐rou,这些天因为侍疾,大爷可累着了,太太惦记着大爷的滋补,交待婢妾关注着些,防着内厨那些人马虎大意,一时忘在了脑后。”

    奈何王三爷却没有这样的警觉,仍旧嬉皮笑脸:“姨娘说这笑话?那老虔婆病得七萦八素的,哪里还想得起老大要吃什么,巴巴地支使你跑这一趟?姨娘分明就是特意想来会我。”

    珍姨娘应是没了法子,只好压低声气:“三爷仔细,此处有人窥视,三爷谨记,明日巳初,三爷务必前往老爷所在之处,切记不可落单。”

    说完就与王三爷擦肩而过。

    渠出见没了艳事可看,再度和珍姨娘拉开距离,像风筝一般飘浮在半空,这下子视角更广,便见这个僻静之处的一排花篱后,果然是有人在那儿窥望,不过这距离,压根就没法听清珍姨娘和王三爷的交谈不说,甚至连两人的神色都看不清楚,这个窥望的人,万万不及渠出这魂的收获。

    继续说这珍姨娘,还真走了一趟内厨,才回去正院,偏偏在服侍周氏喝水的时候,失手砸了碗,引得凝思把她喊出去,大声怒气的喝斥一番,珍姨娘小声嗫嚅的话,渠出根本就听不清,而当她尝试逼近,珍姨娘立即便是一脸警觉紧蹙眉头,凝思的喝斥就更大声了。

    此时渠出对春归说道自己的判断:“珍姨娘和王三之间,摆明了就有眉来眼去,说不定早就勾搭成jian了,且她也太过警觉,比吴氏的感知还要敏锐不知多少倍!吴氏那类人,虽有感应,却不笃定,可今日珍姨娘却分明确定了我的存在,要说她打算和王三幽会时,还可能是被凡人的盯梢惊动,那么当她被凝思呵斥的时候,虽说是处在众目睽睽之下,但那些仆婢分明都觉得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了,没有谁格外注意,只有我接近的时候,珍姨娘神色就有变化,硬是没让我听清她嗫嚅的话,也不知这其中有没有蹊跷。”

    渠出甚至还加上一句:“我自从成了魂灵飘荡世间,除了遇见一个锦衣卫的镇抚使有此般敏锐的感知,再无余人能和珍姨娘相比了!”

    第59章 蛇已出洞

    “你还见过锦衣卫的镇抚使?”春归忽尔关注到一个离题万里的细节。

    渠出便立刻有了警觉,脸上就罩上了矝傲冷淡的神色:“这也值得大惊小怪?我在尘世飘荡了这么久,除了皇宫不敢进,就没有不敢到的地方,凭着这便利,我往镇抚司衙门开开眼,也算得上件稀罕的事?”

    这话里不是没有漏洞,但春归明知就算她刨根问底,除子惹得渠出恼羞成怒之外,不可能有更多的收获,于是也不再急着追究,嘱咐了渠出仍然紧盯着珍姨娘,她自己个儿琢磨着渠出禀报此二惊人的发现。

    珍姨娘有染王三爷,这一件事基本可以确定,虽说大违礼教,甚至可以论上是桩乱/伦的丑闻,不过单从情理而言,其实并不算多么令人震讶的事——王久贵早已看穿珍姨娘的野心贪欲,故而克意疏远,珍姨娘既有独守空闺的寂寞,又有欲望受挫的沮丧,但凡墙外春风摧,红杏还能不延伸?

    王三虽然是个庶子,却也是主人的阶层,相比王久贵而言,更有年富力强的优点,且又不似王平安那样一本正经恪守德礼,深染粘花惹草的浪荡习气,珍姨娘把他当作“退而求次”的目标,旋即也就一拍即合、干柴烈火,真不是什么咄咄怪事。

    可是关于第二件蹊跷,也即珍姨娘和凝思暗中勾联的猜测,春归就很不确定了。

    因为无论是白氏,抑或郑氏、三奶奶等人的反馈,珍姨娘和凝思是从两年之前就已经“反目为仇”,春归实在无法相信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装模作样,要从这一假设反推,结论便是早在两年前珍姨娘就计划着先害白氏再毒周氏,可这两人对周氏哪来如此强烈的恨意?就连王三,也大无必要担当杀人偿命的风险,铲除于他而言,并无利害攸关的嫡母。

    所以春归的认为仍是,就算珍姨娘和王三之间关系暧昧,这件事多半也与白氏遇害的案件无关。

    而珍姨娘悄悄私会王三,叮嘱他明日巳初务必去见王久贵的事,怎么想都不能和毒害周氏的行为关联起来。

    春归把这些事前前后后思索了几遍,虽则总觉得有些怪异和不踏实,但到底不能梳理出清晰的头绪,又实在是无法向兰庭解释她怎么得知珍姨娘和王三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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