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_第30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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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页 (第1/2页)

    双手搭着木质栏杆,燕灰露在围脖外面的眼镜映出草绿色的湖,不够清澈,但气味还算好闻,歪脖的垂杨柳半边身子都依偎进水里。

    燕灰的手指挪开几厘米,显出一行用小刀刻出的字,不甚公德的行为,歪歪扭扭的字体,恐怕来自于某一对被恋爱打蒙了头脑的青年。

    他能想象那画面,小情侣看见了这棵格外亲水的杨柳,碧水微波,春和景明,他们怦然情动,脑袋发热,刻下这种暧昧的句子,又藏着掖着不敢写全。

    “大千世界……绵长如舌吻,纤细如诗行。”*

    燕灰抿唇一笑,无根无萍的爱扑打着他的躯体,一如无法落地的恨,它们没有依凭,只是空落落地填补了心里的窟窿,宛如用海绵堵住决堤的大坝。

    这也许是症状之一,也许是他的胡思乱想。

    他不再忌惮于昨夜的幻觉,没能听见门锁的响声,于是他知道那个“孟淮明”是虚幻,这一次他分得很清,自知力占据上风,他清醒地忍受虚无的惩戒。

    “对方”神情悲悯,眉峰拧动,克制着恶心和嫌恶,靠近他耳边,轻声细语,说着那句频频入梦的评定。

    ——“他”的语气和那时候的燕然一模一样。

    凉风灌入鼻腔,清凌凌洗涤着尘世的污浊和罪过,燕灰侧目去看孟淮明,男人身形高大,肩宽腿长,双排扣的风衣修身挺括。

    他是好姿容的男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诸如跟我走、让我爱、我会在、来依赖、沉迷我的文字诱惑。

    纯净的向往和娴熟的手段是他爱人的方式,他熟练地安抚着每一届情人,而最终他们都会从他手上毕业,如今苏曜文也毕业了,而迟迟肄业不前的,岂止是他燕灰一人?

    而燕灰自觉已经没资格,没立场,现在更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值得的地方。

    他不配。

    理智和心向背道而驰。

    爱恨的根本,如同一场漫长的戒断。

    “回去了,风凉。”

    孟淮明走近,浑然不知这句“风凉”对从前的燕灰就是一剂毒药。

    太阳碎在了湖底,特意赶来的孟初七远远举起相机,将湖畔两人的身影,和破掉的金乌收入了镜头。

    作者有话要说:  *泰戈尔诗“The world puts off its mask of vasto its lover.It bees □□all as one song, as one kiss of the eternal.”冯唐翻译版:大千世界在情人面前解开裤|裆,绵长如舌吻,纤细如诗行。倍受争议,这里是作为纯感官动物的私心引用。

    第14章

    孟初七神出鬼没,随时可能出现在他们想不到的任何地方。

    孟淮明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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