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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台：“……”

    等前台离开，他捞起手机，微颤着手，拨出一直想打却没勇气打的号码。

    刚按下去，忽然想到自己早已被韩令放入黑名单，嘴角不禁泛起苦涩。

    却在下一刻突然听到打通的声音！

    他心脏狂跳，迅速将手机放到耳边，呼吸粗重。

    刚响一秒，对面立刻接通。

    “喂……”韩令的声音在封闭的电梯内响起回声，隐含的惊惧因为回声清晰可闻。

    林焕心口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冷静，却语无伦次道：“韩令，是我。你不要担心，已经有人在救你，不要怕，很快就能出来，你不要怕，一会就好，等你出来就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不会有，你……”

    “林焕，”幽闭的电梯内，韩令小心捧着手机，委屈和酸涩一股脑儿涌上喉头，嗓子紧绷下，只能用气声问，“你怎么在这？”

    林焕一怔，下意识道：“我来出差。”

    “你住这？”

    “不是。”

    “那你怎么在这？”

    林焕沉默半晌，忽然用手捂住双眼，笑中泛苦，“是许秋联系曼曼……抱歉，我不该自作主张过来。”

    他之前答应过不会再出现在韩令面前，可他食言了。

    “不是，”韩令飘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林焕，你能来，我……”

    电梯门被人从外打开，光亮照射进来，韩令下意识停下。

    林焕同时注意到这边情况。

    他扶着墙想站起来，可腿软得厉害。

    正好助理这时候赶到，见到他瘫在地上，整个模样狼狈得不行。

    他小心将林焕扶起来，却发现老板手臂冰凉一片，寒得惊人。

    林焕目光一直盯着消防员们，直到韩令那张脸出现在视线中。

    他可以放心离开了。

    林焕扶着墙，转身想走，然而，剧烈运动后的腿软，让他狼狈地差点半跪下去，幸好及时撑住。

    韩令刚被人从电梯里救出来，就看到角落里的林焕。

    湿透的衬衫，皱巴巴的裤子，满脑门子的汗，完全没有之前的英俊和意气风发。

    可就是这样的林焕，仿佛在韩令心湖里投下一颗石子，荡漾出数不清的波澜。

    他竭力想要寻求依靠，强行压下内心的后怕，一步一步走近林焕，在他身边驻足。

    林焕不敢抬头看他。

    倒是助理认出韩令，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干巴巴道：“韩先生。”

    韩令苍白着脸，朝他颔首示意，继而看向低着脑袋的男人，声音低弱而微颤。

    “林焕，我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