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分节阅读_7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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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分节阅读_73 (第2/2页)

侍,而是他的贴身。

    李朗即刻停箸,嚼咽入喉后就着贡茶清了清嗓子,含糊地问:“又有事?”

    这贴身老内侍也有一把年纪,李朗从小便由他照顾,最清楚不过皇帝的心结,平时有话直说,此刻却颇显踌躇,话头起了两次,方道出事情:原来李朗带着赵让离开泰安宫之后,太后雷霆震怒,兴师问罪起来,并且亲至关押慧海处要人。众人哪敢违背太后懿旨,只有把人交出,由太后领回泰安宫去了。

    李朗本打算连夜开审那女尼,除去这次赵让之事,还要从她口中撬出带“卍”字符的古琴来由,既然此物是与当年赵让长女之死相关,那说不定这慧海可以提供李冼下落的线索。

    那人行踪成谜,始终是李朗的一块心病。

    如此关系重大的人物,怎可因太后的一己之私而纵容不追?

    内侍见皇帝面色阴沉而显狰狞,搁在食案的手倏然成拳,躬身道:“陛下可待明日再移驾泰安宫,老娘娘毕竟是生身之恩,陛下三思。”

    李朗长叹口气,笑容微涩:“受国不祥,为天下王,朕如今也只能如此自嘲了。”他感慨一落,人已立起,声不扬却有力铿锵,“来人,摆驾泰安宫!”

    却说此时,赵让现身的消息也已传到了谢皇后所在的崇华宫,宫中自是另一派景象,谢皇后怔然半晌后咬碎银牙,将脂粉饰物扫落一地,颓然倒地,眼神茫然无措,怅然向老奶娘道:“这可如何是好?皇帝为了那人竟连太后也不放在眼中,我与太子又怎能在宫中立足?说什么六宫之主,今后不也是得看那贱仆的面色?我怎可再受此辱?不若……不若……”

    老宫人悚然,大惊拥住谢皇后,老泪纵横道:“娘娘啊,兰儿,你万莫想不开,太子年幼,圣上寡情,您不在了,他一个孤儿可怎么独活?那刘嫔腹中还不知是男是女,万一是个皇子,太子失了倚仗,东宫位不稳哪……”

    听到“太子”二字,谢皇后回神,抹去不由自己涌出的泪,凄然道:“太子怎会需要我这被赶出皇后正宫的母亲?他日后践位,念及我这无能的母后,不觉丢人,已是万幸。吾父吾兄犹在朝堂,太子东宫位便足以坚1挺——奶娘,皇帝如今已是连太后也当面怨怼,我这皇后又能做到几时?若再次被逼交还金印,这般耻辱,我如何受得?”

    她话音落下,脸微扬,眸中泪水未尽,圆睁的双目中透出果决来,一顿而道:“我虽为女子之身,也是谢家之后,不能受辱而折了先祖英名。”

    “兰儿,唉!事情也不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老宫人无法,也只能陪着垂泪。

    正愁云惨淡间,忽有宫女来报,道是尚药局遣女侍送了药来,谢皇后忙招呼老宫人持铜镜,她细细将妆容整理妥当,才宣召入内。

    谢皇后的药汁借由老奶娘亲手煎制,药送入后,老奶娘不由又好声劝慰谢皇后,求她千万可怜太子,直到谢皇后出声应允,圣旨未下前绝不轻举妄动,待尘埃落定再行计较。

    等到老奶娘告退煎药去了,谢皇后再把铜镜拿起,痴痴望着镜中人,本非花容月貌,但也曾娇艳欲滴,不过数日功夫,花落瓣残。

    冷不丁身后竟是一声轻笑:“皇后娘娘,许久不见,您竟憔悴如斯。”

    谢皇后大惊回头,见是名少年宫女,负手而立,正站在数步之遥,向她微微笑着。少女美艳非常,尤其一对桃花妙目,流转之间,若水波荡漾,引人遐思。

    见着此人,谢皇后略定了心神,却恼羞成怒,斥喝道:“李铭,你不行通报擅闯寝殿,该当何罪?”

    李铭上前两步,向谢皇后施礼,礼毕笑道:“娘娘,你既知赵让归来,可有任何对策?那地坤宫现今可是空闲无人,虽说迎入男后惊世骇俗,但当今天子何曾是个将伦理纲常放在眼中的人?”

    谢皇后听李铭说中心事,不知如何对答,却也不愿示弱,唯有强自冷笑:“他赵让一贱仆,还能翻云覆雨了不成?谢家名门望族,又负开国之功,我便不信皇帝会为了那贱仆,自毁圣明!”

    末了她手绞着绢帕,喘得口气,继续道:“倒是你们母子二人,才真正是寄人篱下,以色事人,如何还有闲情逸致来为谢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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