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道_第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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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第1/3页)

    冯天被他这股破罐子破摔的无赖劲儿气得抓狂,一摸自身裤腿,掌心也被扎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地攻击对方的脑袋,如此你来我往,左闪右避,二者身法矫健,穿梭松林,跟躲暗器似的。

    直到李怀信身形一顿,冯天总算如愿以偿地将暗器打在其头上,这一路,他俩看似打打闹闹,可你追我赶间,脚下生风,却是在飞奔前行。可是为什么,好像又重新饶了回来?

    冯天虽慢了半拍,此刻也反应过来不对劲,李怀信指了指地面:“脚印。”

    冯天举了举青灯,看着前面凌乱的脚印,分明是他俩方才旋转跳跃出来的:“有人布了阵法?”

    这种怨气滔天的地方谁敢进来布阵?李怀信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鬼打墙?!”

    冯天礼尚往来地回他一瞥:“哪只鬼敢蒙我的眼。”

    李怀信嗤道:“大言不惭。”

    冯天没理他,躬身观察起来,五步之距是一条沟渠,好似将整个松林隔成两段,他们方才走的前方,那边的泥地上蜿蜒着两人的脚印,如今绕回原地,他们再往前行,就是重复打转。

    李怀信问:“能看出来是什么阵法吗?”

    冯天咬了咬嘴唇,这是他思考琢磨时一惯的动作,他四下张望,绿松一棵挨着一棵,长得尤为密集,如半撑开的伞,遮天蔽月,哪怕是白天,也不见得多亮堂,到了夜晚,透下来的月光更是微乎其微。他来回转了一圈,又围着一棵绿松晃荡,并无异样,也看不出任何阵法布置的痕迹。

    冯天蹙眉道:“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就是你学艺不精。”

    “你帮不上忙就别打岔。”

    “皮痒了是吧。”

    冯天回以挑衅:“打一架?”

    二人四目相撞,又齐齐不屑地扭过头,两厢嫌弃。

    李怀信嗤鼻:“棒槌!”

    冯天嗤鼻:“老二!”

    “叫谁老二啊?!”

    “叫你呐,千年老二!”

    李怀信噎得脸红脖子粗,老二这绰号称得上他的逆鳞,一触就炸,也就冯天敢时不时嚷嚷。

    说来也巧,他搁皇家排行第二,拜师也没能抢占先机,这就算了,更重要的是,他无论如何勤学苦练,都打不过那大师兄秦暮!太行年年举办问道论剑,都是弟子之间互相切磋,他就从没斗赢过那秦暮,年年稳居第二,真乃奇耻大辱!

    所以,这老二的称号可谓实至名归。

    排名虽未对外公布,但李怀信这厮心高气傲,最要脸面,他觉得自己天之骄子,聪颖过人,是世间仅此一朵的、绝无仅有的奇男子,怎么能被那个假正经比下去?

    也不知他打哪来的自(不)信(要)心(脸),却偏偏在这上头屡屡受挫,打击不小。

    每年那几天,他就会因此暴跳如雷,甚至殃及池鱼,大家跟着没好日子过,冯天后来为了安抚这祸害,绞尽脑汁想了个能让他稳居第一的赛事,便是在私底下搞了个比美,并封他为花魁。

    李怀信少不更事那会儿,受伤的心灵因此得到过抚慰。后来的后来,当纯洁无知的李怀信辗转于尘俗,知道花魁一词的出处时,恨不得把冯天挖出来鞭尸。

    作者有话要说:  冯天:幼不幼稚!幼不幼稚!

    李怀信:我就是幼稚!我就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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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丝丝凉意从衣摆钻进身体,方才穿过杂草时,露水浸湿了裤管黏在腿上,寒风拂过,毛孔收缩,冷出一层鸡皮疙瘩。在李怀信反手拧断他胳膊前,冯天机敏地作出了妥协,顺毛道:“花魁,花魁行了吧。”

    李怀信长眉轻挑,心满意足地松了手。

    冯天虽是个嘴炮,却总能在点燃火的瞬息吐一口唾沫星子扑灭火苗,及时止损,所以李怀信说他欠呢,从头到脚都是一把贱骨头,不收拾就不老实。相对的,冯天也觉得李怀信是个贱人,光是放狗去咬对他春心萌动的小师妹这点,就贱得令人发指!小师妹含羞带怯的沾了他一根手指尖,李怀信就跟别人玷污了他的清白一样,一脸嫌弃的避如蛇蝎,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你为此养条狗来咬人家作甚!

    面对冯天的谴责,这二世祖居然来了句:“她居心叵测,想坏我修行。”

    冯天直接一个倒仰,皮笑:“你修了个童子鸡的行!”

    不料对方一愣:“修道之人,难道不需要守身如玉吗?”

    冯天噎住,李怀信又说:“那我打发了婢女,拒绝了宫里送来的侍妾,修的这个清心寡欲是在自虐么?”

    冯天有点胸闷,他觉得跟这个二货没法沟通,二货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自喃道:“不行,那些歪瓜裂枣的……”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那些莺莺燕燕的姿色,他打了个寒噤,觉得这些个庸脂俗粉不配给他暖床,谁也休想染指他的风采,宁愿继续自虐,也不能浪费精元。

    更何况,看谁都没有欲念!

    打从认识李怀信,冯天才算开了眼界,这个臭不要脸的心气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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