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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重回小楼 (第3/3页)
人儿,定然想到了揭开事情的真相后,必会牵连到他,才会刻意那么解释的吧!世上只有他的溁儿才会一心一意为他,急他所急,想他所想。 荣卿溪亲昵的捏了捏程溁脸颊,到“溁儿,去了这么久,想不想娘啊!居然胆儿肥了,还敢给娘留下信就跑了,若不是村里人都知,我儿为母祈福去了寺院,万一坏了名声怎么办!若不是你大伯忽然间瘫了,你爹早就去大悲禅院接回你了,你们两个小娃儿主意怎么就这样大?” 谢迁挡在程溁前面,道“姨母是我这个做表哥的没有照顾好溁儿,您要怪就怪我,莫要再怪罪溁儿了。”说着单膝跪地。 荣卿溪气质微笑,上前扶起谢迁,道“迁儿起来吧!溁儿也是一片孝心,虽然走的匆忙,但也算做了准备,想必这次在寺院里吃了不少苦头,都瘦到如此地步,做娘的姨母又哪里还会责备于她。再说就从溁儿去祈福,姨母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有起色,如今都能下床走动了。” 荣卿溪握着谢迁的手,端详着他,继续道“倒是迁儿长的越来越俊俏了,刚乍一看姨母差点没认出来。”之前虽然她这外甥极力隐藏,但全身充满孤狼的气质,又如何能瞒的了她。 程溁插话道“娘!溁儿才刚回来,行李还没收拾了,对了爹哪去了?” 荣卿溪对女儿那是有什么说什么,直言道“你爹从本家回来后,接二连三的又被那个县丞同窗请去帮忙,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成化三年,公元1467,内承运库因岁用赏赐之费不足,请于浙江等处旧罢银坑内如例开采。 宪宗以采办银课系祖宗旧制,已从减省,不必停止,乃命浙江、福建二处各遣内臣一员往督其事,四川、云南二处即令镇守内臣兼督,不得扰害军民。 县丞大人是个死读书的对圣旨之事觉得麻烦,师爷他又信不过,只能日日麻烦他的好同窗程勤帮着他代理一下。 程溁越来越觉得他这个便宜爹不靠谱了,家里媳妇不陪着,却陪同窗,县丞大人难道就不能管理民生嘛!难怪这么多年的进士出身,却还是个八品县丞,也忒不上进了。 程溁担心荣卿溪再问就露馅了,随即笑眯眯道“娘那您先歇息一下,可不能太累了,溁儿去收拾行李了。” 荣卿溪笑着瞧着程溁、谢迁的背影。不禁深思,这迁儿瞧溁儿的眼神,眸中溢出满满的宠溺,连藏都藏不住。这溁儿倒是也亲近迁儿,不吃亏的性子还能为迁儿撑腰出气,当她这个做娘的没瞧出来,是由于迁儿对谢家的芥蒂,溁儿才欺负那汔儿的童养媳。 她这个大嫂也越来越拎不清了,居然寻了那迁儿继母,谢家的女儿来做童养媳,这是上赶着来给她荣卿溪添堵呢! 程溁和谢迁回了久违的小楼,却发现小楼的铜锁被动过了,不过还好没直接把锁砸了。 谢迁和程溁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拿着铜锁进了小楼整理行李。 程溁小小的人坐在书房里满脸沉思,她早就把小楼当成她私有物品了,而且她出门那么长时间定然是要上锁的。 她走的时候虽然匆忙却多留了个心眼,于是便一时兴起,在锁眼里插了一根一头沾有墨汁的细草,这细草虽沾了墨汁,但看起来却像被踩脏了一样,仅闻起来用墨汁味儿才能正确的分辨出区别,但回来时却在锁眼里发现,插着一根没有沾墨汁,却长短相似的细草,以同样的姿态插在铜锁眼里,这摆明了做贼心虚。 会是谁呢?她娘定是不会的,那时病的那样奄奄一息,根本就下不了床。若是她那个便意爹动了锁,那锁眼里的草就不会再有,必定会随手丢掉细草。苏嬷嬷更是家里的老人了,脑里的记忆中是她娘的陪嫁,也不大可能,如此说来就是外贼了,难道在寻找小楼的密道,或者是谢家人怀疑是她报复,所以进来寻找证据,要不就是曾经的李家人来找东西,到底是谁能悄无声息的进来? 这时谢迁已经把行李各归各位收拾好,本能的巡视一遍小楼,在小楼的窗户边缘上发现一个浅浅的脚印划痕,这脚印显然是擦过的,但却未擦干净,也不是会武功的人留下的脚印,否则脚印不会这么重,擦了还未擦下去,这是撬不开锁又来爬窗,这贼人到底要做什么! 两人纷纷陷入沉思。 “咚!咚!咚!”苏嬷嬷恭敬敲门,紧接着道“溁姐儿,有个身上刺虎的壮汉牵着一个少年登门拜访。” 程溁这时记忆回笼,这别在是之前答应冠子巨蟒那个叫东子的少年登门来了吧!心急的大声道“麻烦苏嬷嬷,快请。” 程溁觉得自己真是胆子肥了,连冠子巨蟒托的事都给忘的死死的。 小人儿随即感到后背发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做了几个深呼吸。 起身整理好衣裳和谢迁迎了出去,愿佛祖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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