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春?愁 (第2/2页)

带带货，捎个口信，现下时局本就不太平，皖南这边生意不算大，但是也能找人来接应不是？他也就是找了我来省这个事，刚刚那些个话，也就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要想那么多。”谢钧喝了口茶，对着个聪明人说话，说得话不多，却是口渴的紧。

    “谢钧……”商宁神色黯然“我便知道你还是不愿同我说实话。”

    “我原本不疑什么，只是……那赵八爷的右手食指位置，厚厚的一层茧，你到是说说，他一个盐商，怎么会生出摸枪的厚茧？”

    “……”谢钧心下一颤，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商宁抬手打断。

    “从小到大，只要是你想瞒着我的，我怎么问你也不会说，但我知道，你瞒着我，不过是不想我担心。”商宁轻轻把手覆在了谢钧的手背上。

    “清晏……”谢钧心头微痛，伸出另一只手又覆在他的手上，从来都不舍得让他担心，偏偏他又是如此洞晓人心。

    “我不知道你今次究竟是瞒了我些什么，这位赵八爷既然来找到我，多半也是和我有了关系，我只是气……”商宁轻轻抽回了手“我只是气你，怎么我商宁，到了今天，还是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这是哪跟哪，谢钧顿觉心塞，张口又想解释，又被商宁压了回去。

    “你同这位赵八爷做的什么生意，走得什么往来，你不说，自有你的道理，只是奉渊，你可知道，我商宁也不是这深宅里头养大的娇惯子弟，不需要你时时刻刻站在我前头替我挡着，护着。”商宁说到此处，抬眼看向谢钧，原本一双水意蒙蒙的眼眸，此刻透着光亮“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我的担当。”

    “清晏……”

    “今日里这位赵八爷，言辞之间无不在提醒身为男儿理应志在四方这种大道理，我知道，这话不是说给你听的，这话……是冲着我来的，若我没有猜错，这位八爷，想必早已知道你我二人……”说到此处，商宁心下有些赧然，却又更多微凉之意，两个人如今这层关系，知道的人不会明说，但是终究不是能拿来公开说与旁人。

    “清晏……”谢钧握紧了商宁的手，不忍听他再说下去“你想多了，八爷他见多识广，也是与你投缘，才多聊了这么些……”

    商宁朝他笑笑，这一笑，几分宽慰几分落寞：“奉渊，你是知道的，我从不愿你为了我，束缚了手脚……”

    “若是为了我束缚了你谢奉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那便不是你谢钧了。”

    话至此处，谢钧胸中情绪涌动，竟不知如何回答，人生难得一知己，他谢钧三生有幸，识得商宁。

    “我懂你，敬你……”商宁慢慢红了脸颊，嘴边微不可闻的两个字并没有说出口，却让谢钧看得真切，谢钧没有再控制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一把将人揽入怀里。

    “我知道，清晏，我的错，我不该瞒你……”

    “谢钧……奉渊”商宁喃喃唤着那人的名，双手轻轻回抱。

    “清晏……”谢钧声音沙哑，眼中透着炽热，怀中之人默不回应，谢钧知他默许，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窗外，春风春雨细如愁，室内，红绡帐暖情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