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_第1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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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节 (第2/3页)

得仓促,结扣处没卡好松开了。

    拍桌子嘛,发脾气嘛,不讲理嘛。

    力气大得将绳结都挣开了,也不怕把手给拍肿,呵。

    贺渊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那玩意儿。

    笑眯眯的俩眼弯成狡黠细弧,慵懒卧着,毛茸茸大尾巴盘在身前,尾巴尖儿微微翘起。

    不知为何,他竟从小狐狸那状似无辜无害的姿态里,隐隐看出点有恃无恐的嚣张气息。

    物随主。贺渊重又闭上眼,心中淡哼一声,随口漫应:“嗯。”

    他不说这东西作何处置,中庆拿着可烫手了。想想还是出声请示:“七爷,这坠子,我是让人给送回信王府去么?”

    贺渊没答,只是坐直身来,端起自己面前那盏已微凉的参茶抿了一口。长睫低垂,神色无波。看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中庆察言观色片刻后,立刻笑着改了口:“咳,我这说话也不过脑子。坠子到底随身之物,该直接交到正主手上才对,叫人转手几回不合适。赵二姑娘惯在外走动,这会儿不一定就回王府了。要不就先替她收好,只差人过信王府去告知东西落在咱们这儿,请她得空时来取?”

    “不必那么麻烦,”贺渊眉眼轻抬,不咸不淡道,“放那儿就是。她发觉东西不见时,应当会回来找的。”

    *****

    从贺渊那里出来后,赵荞没回信王府,气哼哼吩咐马车往柳条巷去。

    她气性来得快去得快,马车还没驶出两个街口的距离就懊恼到有些想咬指甲了。

    如今的贺渊不记得与她那段过往,看她就像个陌生人,这几日两人之间的相处也着实尴尬。

    他觉得既连太医不确定他将来是否能想起那一年过往,两人之间就没必要再这样不明不白地拖着。在情理上讲,他好像也没什么错?

    “……结香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不讲理?”自己什么德行自己知道。

    她打小在街头巷尾瞎混,书没多读、架不少吵,不吃亏不让人,一言不合就泼皮般拍桌子骂街是家常便饭。

    有些习气确实不大好。

    阮结香不动声色拉下她的手,阻止了她咬指甲的动作:“站在您这头来看,贺大人出京前与您还好得蜜里调油,回来就不记得您了,您正委屈窝火不知该怎么办,听他说了那样的话后发脾气,倒也是人之常情。”

    “是吧?”赵荞闷闷撇了撇嘴,“我知道我不该拍桌子瞎吼。方才就是气头上没过脑。”

    这会儿回头想想,方才贺渊大约是想再听听她的想法,大家商量着解决眼下的尴尬僵局。结果她拍桌一吼,将气氛闹得剑拔弩张,自然是谈不下去的。

    这么大个人,很多事道理都明白的。她那时一把无名火直冲头顶,无非就是受不了他那“我们来冷静剖析利弊,争取圆满解决这个问题”的态度罢了。

    赵荞想想又怄了,忿忿嘀咕:“冷静个屁啊?我和他之间的事是公务吗?!剖析他二大爷的利弊哦。”

    略感头疼的阮结香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她觉得,若这会儿是三公子在,只怕又要摇头啧啧:情情爱爱,反反复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这种时候旁人没法劝,也出不了什么主意,听着就是了。

    *****

    赵荞在柳条巷的宅子里待了整日,忍着满心纠结烦闷处理了归音堂的事务,忙到申时才回府。

    赵渭听说她回来,便过涵云殿来关切进展。

    听她说了今日种种,赵渭只能以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自家二姐。

    “他想不起你俩的事,也不确定将来能不能想起,觉得这样拖着对你不公平,这些话全都没毛病啊。你干嘛冲人拍桌子发脾气?”

    “我被他那态度给气着了啊,”赵荞缩在暖阁墙角窝着,讪讪摸了摸鼻子,“就,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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