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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亏本价格继续这次合作，但这对陆氏来说试一次很大的损伤，甚至在之后的订单中，也会被迫维持这个价格。要么，拒绝这次合作，可一直是政府方面友好合作对象的陆氏将会失去这层关系。

    陆清桐在会议室里待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同对方解决这个问题，很显然，他的短期出差将会变成中长期了。从屋子里出来后，李秘书送上了一杯温度刚好的茶。

    “晚餐已经安排好了，八点钟和王部长在暹罗酒店。”李申为陆清桐打开车门，“您现在可以回酒店稍作休息。”

    “跟我妈……算了，我自己说吧。”陆清桐一上车就拿起手机，拨给了苏清越。

    “妈，我没打扰您学习吧。”陆清桐问道。

    以往打电话的时候，苏清越都在学习。但这一次，陆清桐发现他妈面前放的是电脑。

    “不，没在学习。”从电脑屏幕前收回了目光，苏清越说，“我刚才实cao了一个程序，挺有趣的。”

    陆清桐对亲妈的自觉性完全放心，他相信，就算是把一堆好玩的东西放他妈面前，苏清越也只会拿起自己的书本然后埋头学习。

    “恩恩，你钱不够我给您打。我就想跟您说一声，我回去的时间可能要晚一点。过几天李秘书会找一个钟点工阿姨在家里陪您，帮您打扫卫生。”陆清桐事无疏漏的交代着，甚至恨不得当场写一个《照顾亲妈管理条例》的红头文件出来，“您也不用担心我这边，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陆清桐才在苏清越的再见声里不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李秘书坐在旁边，他已经习惯了陆清桐这幅老妈子模样。虽然表面上露出很看不惯的样子，可李申心里真正为这样的陆清桐觉得开心。

    他是陆修远那里的人，但这么多年跟在陆清桐身边，也算是他的心腹。以前的陆清桐强大、冷漠，是一个完完全全在商场上厮杀的alpha型男人。他就像一匹孤狼，本该温暖的家永远都是冰冷的。但现在，苏清越出现了。

    李申甚至在想，如果苏清越是一个会伤害他人的机器人，陆清桐都会紧紧抱着母亲在一瞬间的温暖中闭上眼睛安然的迎接死亡。

    失而复得，就更不愿意再失去。

    苏清越将手机放在一旁，此时已是晚上。白天翟文清又来了一趟，但苏清越当时在修改一个代码的bug，没有注意门口的动静，结果让对方误以为家中无人。等到她反应过来去门口的时候，翟文清已经走了。

    她能感受到翟文清的刻意靠近，但苏清越不明白对方一个影帝为什么会有时间天天跑来跑去。

    一直恨不得将时间掰成两半用的苏清越十分不解，这一天天的，这群人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继续修改着电脑上的代码，这堆在旁人眼中跟鬼画符一样的字母，在苏清越眼里是美妙的。c  、java、python……苏清越就跟男生看球鞋一样的看着这些语言代码，而且还越看越爱。

    如果让陆清桐看见，他可能再也不能昧着良心夸他妈可爱了，他大概只想夸他妈变态。

    苏清越是在一个开源交流论坛上修改的代码。在上面交流的大部分都是互联网从业人员，大家分享一些开源的代码，或者膜拜一些远古代码，新手码农在上面虚心请教一些问题，前辈们也会倾囊相授。

    进入这个网站也纯粹是机缘巧合，苏清越前几天看了一篇计算机方面的相关文献，里面提到了这个网站。点击进入之后，她就被里面的良好氛围留下了。她注册一个账号，昵称为格蕾丝。

    格蕾丝·霍普，世界上第三位程序员，也是第一个找到“bug”的人。

    苏清越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这位女士的经历，她创造了商用电脑编程语言cobol，这几乎让程序员续命三十年。她也是耶鲁大学第一位取得数学博士学位的女性，并在参加二战后继续服役到七十多岁后被授予了美国海军准将头衔。

    当苏清越考大学的时候，有些人拦着她不让她去选计算机系。那个时候，女生理科不如男生，几乎是每个老师嘴边常挂的话语。但苏清越不这么想，她的理科成绩一路都是最好的，这甚至间接影响到了她的同学。在她那届，选理科的女生是前几年的好几倍。这群不服输的姑娘们最后也用事实证明了成绩跟性别并无关联。

    最初浏览这个网页的时候，苏清越只是去看。她看了好多前辈们分享的代码，并从中学到了很多新的知识。不过当她看到问答区的时候，她进入网站的初衷就改变了。

    问答区里除了职业码农外，还有一些是自学者。他们写了一些代码无法运行的时候，会在这上面寻求帮助。

    苏清越尝试着去为他人解决bug，然后在成功几次后一发不可收拾。

    其他人在劳累的时候会坐在沙发上开一局游戏，但苏清越简直就不是人。她选择坐在电脑前修改一串代码，并且修改完还会精神百倍，就像加了一层增效buff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