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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目光。

    她呆滞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小小地惊叫了一声，冲到了走廊里朝着办公室的方向喊：“医生！！！她醒了！！！”

    “丛茗是吧？”主治医生站在病床的边上，笑眯眯地低头查看病历上面她的各项数据，“我叫凌志，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你现在在人类的医院里面，所以千万不能随心所欲做一些违背现代科学的事情。”凌志在过来的时候就把病房里面的其他人全部请出去了，所以也没有什么顾忌地直接说了出来。

    接着他又颇为好奇地询问道：“我好多年没有见到化形像你这么好看的了，你的原形是什么？狐狸吗？”

    凌志没有得到回答，见丛茗只是盯着自己，也不在意：“不方便说吗？没关系。”

    “你的妖力很淡，是刚化形的小妖吧？那天骊山的雷是你渡劫引来的？怎么把自己劈成那副模样......”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如空谷幽兰，在炎炎的夏日之中让人倍感舒适。

    “......什么？”

    “我不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丛茗的语气平静，挣扎着把视线从凌志的脖颈处移开，微微叹了口气，“我饿了，有吃的吗？”

    这个人，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凌志听到丛茗的话一愣，这才意识到之前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不禁后背有些发凉。自从他化形以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或者妖怪敢对他产生这种想法了。

    而且他早就感受到丛茗身上散发的妖气，并不浓郁，凌志也知道她并不能真的把自己怎么样。

    不过他还是急忙走到病房吩咐外面的护士把自己放在办公室桌上的外卖拿了进来，一同送进来的还有一瓶矿泉水。

    “辣子鸡丁，还有番茄炒蛋。你别光看着我，这些可都比我好吃多了！”凌志帮丛茗把病床上的桌板架起，不仅将外卖在桌子上面摆放好，还把矿泉水瓶递到丛茗的面前。

    “你愣着干什么？”凌志的手中拿着瓶子在丛茗的面前举了半天，却都没见她伸手接住，他的心中有些不喜。

    凌志也不是一个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这点不悦很快地就从他的语气中表现了出来：“就算你不喜欢这些菜，起码也不要让我傻站在这里吧？好歹也尊重我一下，把矿泉水接过去。”

    “这个，是叫矿泉水吗？”丛茗接过凌志手中的水瓶，放在手上好奇地观察着，“这是拿来干什么的？这是喝的水吗？”

    “这是盛水的瓶子，里面是喝的水没错......”凌志微微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丛茗说了什么，眼底流露出惊讶：“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嗯。”丛茗虽然不认识手中这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上下摆弄了一会把瓶盖打开以后就知道该怎么使用了。

    喝完之后丛茗还评价了一下：“不能直接喝有点麻烦。”

    “你从没见过矿泉水吗？”见到丛茗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凌志觉得头有点大，“你不会是一直待在深山老林里面闭关修炼从没出来过吧？”

    “我不知道。”丛茗听见凌志又问了自己听不懂的问题，皱起了眉头，“你好啰嗦，可不可以不要问我不知道的问题了？你都问了好几遍了。”

    凌志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都问了她哪些问题，神情惊愕：“我刚说的那几个原形，化形渡劫，闭关修炼，你都不知道？”

    “没听过，那都是什么？”丛茗听到凌志的询问之后仔细想了想，肯定地摇了摇头，“不止是这些没听过，这一间屋子还有你们穿的衣服也很奇怪，怎么全都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