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长女_第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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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节 (第2/3页)

情分的晚辈,有什么理由阻止他回去看望妻儿老小?

    再者,净心楼那个病弱男子“七爷”,看似不起眼,可他身上那件真青色长袍是怀素纱。

    怀素纱穿在身上如水之波如木之理,在京都素有“一两黄金一寸纱”之说。

    能穿得起怀素纱,怎可能是寻常人?

    若非如此,郭鹏未必能这般痛快地跟他们回去。

    只是,七爷到底是哪家勋贵的公子呢?

    严清怡脑海里完全没有关于七爷的任何印象。

    踯躅着,已经到了福德巷,严清怡打了三两酒,借用店家的锡壶提着回家。

    幼弟严青旻在门口张望,见到她,欢快地奔上前唤一声,“长姐”,接了她手中酒壶,兴高采烈地说:“娘擀了面条”,又压低声音,耳语般道:“还有猪头rou拌黄瓜和葱拌猪耳朵。”边说边咽了口口水。

    家里贫寒,并不能经常吃rou。

    严清怡忍俊不禁。

    进了院门绕过影壁,就看到杏树下约莫两尺高的柳木饭桌,父亲严其华坐在板凳上,手里攥一根嫩黄瓜,“咔嚓咔嚓”地嚼‘

    瞧见严清怡,严其华微微点下头。

    严清怡本能地警惕起来,面上却不露,恭敬地问候声,“爹回来了。”将酒壶呈上,“卖杏子得了些钱,掌柜说这是今年才酿好头一茬的梨花白,爹尝尝。”

    严其华接过酒壶,先对着壶口闻了闻,倒出半盅来,细细品一口,“吧嗒吧嗒”嘴,“不错,味正劲足。”

    严清怡脸上适时地漾起渴求赞赏的笑,“爹要喝着合口,明儿我再去打一壶……今儿运气好,贵人抓给我一把铜钱,足足三十五文。”

    “好,闺女比爹强,爹守了半天铺子,什么也没卖出去。”严其华盯着她,脸上神情晦涩不明。

    严其华会做木匠活,因家里五口人只住着两间房实在太过逼仄,就在胡同口赁了间破屋,略略收拾了下,权作店铺。

    平常接活计做,没活计的时候就做些长条凳或者桌椅等物摆在那里卖。

    一天没有生意是很平常的事儿。

    这话岔,严清怡不好接,便笑笑,“爹歇着,我去厨房。”

    薛氏刚掀开锅往外捞面条。

    面是用白面混着杂粮面擀的,呈现出淡淡的褐色。

    严清怡忙将盛了冷水的铜盆端过来。

    煮熟的面条在冷水里过一下会更加滑爽不粘连。

    过完水,再依次盛到碗里,浇上卤子。

    卤子是长豆角切成碎,下油锅炒熟,加水,等水开打上鸡蛋花,再撒一把青葱末即可。

    待五碗面都浇好卤子,薛氏用木托盘将面端到了院子里。

    严其华已经喝完那半盅酒。

    严青旻跟二弟严青昊则直勾勾地盯着盛rou的盘子,默默地咽口水。

    “看你们俩这出息,” 薛氏又好气又好笑,端起盘子往两人碗里各拨了两块大的,又挑两块给严清怡。

    严清怡伸手遮住碗口,“我不要,不喜欢吃猪头rou。”

    “那你吃猪耳朵,那个没放蒜泥。”薛氏转手将盘子摆在了严其华面前。

    严其华最爱的就是猪头rou当下酒菜,剩下的大半盘子显然都是他的。

    鲁地人爱吃生葱生蒜,有时候没有炒菜,用生葱蘸着黄豆酱也能当菜。

    严清怡不喜欢嘴里那股子蒜味,便往碗里夹了两筷子猪耳朵,顺势将盘子往两个弟弟跟前推了推。

    严青昊感激地看她一眼,大口大口地扒拉着面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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