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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节 (第3/4页)

年没响过了。被告的人是镇国公。”

    “什么?”边静玉十分诧异。

    边嘉玉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消息没错了,被告的人就是镇国公。”

    鸣冤鼓这种东西,历朝历代都有,这是统治者为了表明政治清明弄出来的玩意儿。但其实,鸣冤鼓被敲响的机会很少。在前朝,如果下人告主人、民告官,他们在敲响鸣冤鼓后,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冤情,不管是不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都要先挨上二十个板子。听上去是不多,但有时候一板子就能让人送了命,能熬过二十板子还能继续上告的人寥寥无几。就这寥寥无几的人里头,还有不少是因为他们要告的人已经有了政敌,政敌想要借着他们告御状的机会搞死那个人,才会暗中保一保他们。

    到了本朝,开国皇帝是土根出身,他刚推翻前朝时,思维方式还偏向老百姓,有很多政策都切实维护了百姓的权宜,不像后期的政策那样都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他废除了告御状前先挨板子这一规矩。若有人敲鸣冤鼓,先给这人带上枷锁,如果他是无辜的、要告的人是真有罪的,那么等事情结束后就给他解除枷锁,并称他为义士。如果他证据不足、要告的人是无罪的,那么他就会被发配边疆。

    但这样的政策在具体执行时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当仆告主、民告官时,哪怕他们手里有证据,主人和官员的能量要比仆人和民众大得多,主人和官员完全可以提早消除证据或推个替罪羊出来。这样一来,仆人和民众能得到的公正依然是有限的,依然有不少无辜的人反而要落到被发配边疆的境地。

    枷锁一戴上,就解不下来了。

    久而久之人们心里都有数了。底层的百姓往往都是麻木的,他们连养家糊口都觉得困难,哪里真敢和官员们对上。这鸣冤鼓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敲响过了,它只是皇城外头的一件精美的摆设而已。

    “是不是有人……”说到这里时,边静玉朝天上指了指,“他们要对镇国公出手了?”

    边嘉玉摇了摇头,说:“镇国公这两年一直在请辞,若那一位真的容不下国公爷了,只要准了他的请辞就好,何必搞这样一出。”当官者哪有真的清白无辜的,边嘉玉就怕镇国公真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若是镇国公不好了,这倒是不会连累到安平伯府,反正安平伯府还有个献粮的功劳在。但是,这毕竟是柳佳慧的娘家,是边嘉玉未来的孩子的外祖家。边嘉玉当然要盼着镇国公府能够安安稳稳的。

    但是,边嘉玉也知道,若不是真有深仇大恨,民哪里敢豁出一切去告官呢?

    所以边嘉玉的心里非常担忧。

    “唉,我这几天一直在打探消息,只知道敲响鸣冤鼓的人叫高飞,是……”边嘉玉说。

    “什么?那人叫什么?”

    “据说叫高飞,是罪奴的后代,再具体的,我都没有打探出来。”边嘉玉说。

    第54章

    高飞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

    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一个沉默寡言的护院总比一个油腔滑调的护院让人觉得可靠。考虑到高飞是罪奴的后代,在外头讨生活时曾备受歧视,他养成这样低调而无存在感的性格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但得知高飞告了御状后,边静玉再回忆他之前的言行举止,便又觉得他哪里都不对了。

    在过去的两年中,高飞一直接受沈家的雇佣。沈家是厚道人家,虽然只雇了高飞一人做护院,但还是给他准备了假期。高飞却很少去街上玩。就算是不当值的时候,他也更喜欢待在家里,巡视下院子,加固一下围墙,带着妮儿和盼归飞高高,跟着阿墨学认字……他好像对于外头的世界毫无兴趣。

    沈怡曾对边静玉感慨过,高飞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他很佩服高飞。他觉得像高飞这样的人就亏在了自己的出身上,否则高飞绝对能做大事啊!可边静玉如今想来,便觉得高飞之所以不愿意出门,是因为他心里存着大事,因此不想引起外人的注意。他在沈家做了两年护院,其实就在沈家藏了两年。

    边静玉不觉得高飞能被人利用,他其实是个有硬骨的人,这能从他的一言一行中显露出来。这说明他敲鸣冤鼓时肯定是已经找齐证据了,不太可能是一种临时的行为。说不定他当初进京就是为了告御状!怪不得高飞当时受了些伤,还在寺庙里养了好久。边静玉眼神一暗。这高飞真能藏得住事啊!

    见边静玉的面色有变化,边嘉玉问:“怎么,难道你知道这个叫高飞的?”

    “依稀听怡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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