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不归卫_第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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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节 (第1/3页)

    他压着音森然轻言:“昨儿萧山派刚来的消息,说师伯重病不起。您说,跟大师兄您的叛离,有没有关系?”

    “多虑了,没有。”杨川淡睇向他扣在自己腕上的手,话音轻松,“好强的内力,不放心的话杀了我好了,帮我师父清理门户。”

    他说着语中一顿,倾身两分,压音又道了两个字:“师妹。”

    奚越不禁一滞,然不及细想自己何时露的馅儿,一股气力突然从他臂上侵来,直抵向她指尖。

    她惊诧间忙添力压制,那股气力却又陡然散了,弄得她更加一慌,赶忙又将自己的力道收住。

    ——她是怕他不以内力相抵会顷刻死在她的千斤指下,然则抬眼间,却见他阴谋得逞般地勾唇轻笑。

    两重诀?

    这个念头在她心头一晃而过。

    “曾兄,你到底起不起来?”杨川避开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扶曾培起来。曾培喜极而泣,还想继续跟奚越说话,被杨川硬是挡开。

    奚越盯着杨川的背影,眸光眯起。一些抓不准的感觉像是香炉里散出的烟雾一样,在她心底迷迷蒙蒙地飘散开来。

    众锦衣卫见僵局已解,战战兢兢地向她一施礼便陆续散去,奚越独自一人在护城河边又站了好久,最终也没摸清心绪,足下一转,施展轻功奔回镇抚司。

    入夜,京城里安静下来。

    坊间街头的一切都入了眠,露珠静静地在青石板上积着,唯有风声在红墙灰瓦间轻轻地刮着,容易让江湖人出神,想起在江湖里快意厮杀时,疾风划过耳畔的声响。

    “嘿。”沈不栖在奚越眼前打了个响指,奚越可算猛地回过了神:“啊?”

    她稍滞一瞬,旋即蹙眉:“你怎么起来了?好好养伤去。”

    沈不栖仿若未闻,翘着二郎腿坐到木案对面的凳子上:“公子,你这都发了半个时辰的呆了。”

    “与你无关,我在想我师兄的事。”她说着便站起了身,踱到窗前去继续静思。

    可沈不栖并没有就此安静:“师兄?!”他瞠目结舌,看奚月不作理会,又追到她身边去打量她,“你们白鹿门可真有意思。早年江湖上都说白鹿怪杰奚先生就一个儿子,也没收徒。现在可好,多了个儿子,又多了个徒弟?”

    奚越被他一再打断思绪,已烦不胜烦。可这少年才十五岁,又在锦衣卫大牢里弄得一身伤,她对他也没法发火。

    她于是只能烦不胜烦地摇摇头:“是萧山派的大弟子。我们两派的祖师是拜把兄弟,两派便算兄弟门派,所以他算是我师兄。”

    “嗨,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嘛!”沈不栖一摆手,又坐回去,“那你这位大师兄怎么了?”

    “在锦衣卫当千户呢,叛离师门出来的。”奚月道。

    “啥?!”沈不栖再一次的瞠目结舌,“那……公子你捏死他!”

    “怕是没那么简单。”奚月沉吟着摇头,转而换了话题,“你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要么回家,要么跟我混锦衣卫去。”

    “那我跟你混锦衣卫,回家我爹肯定要打死我。”沈不栖撇着嘴笑笑,又随口问,“你接下来打算干嘛?”

    这个问题,令奚越眸光冷凝,俄而吁了口悠长的气。

    “寻个机会,服众。”她一字一顿道。

    这事不好办。曾培扔进河里,可以让别人不敢惹她,但不足以服众。

    身在镇抚使的位子上,她必须服众。

    得尽快寻个好差事。

    一眨眼的工夫,时光很快转过了两个月。锦衣卫内一切相安无事,奚越这个新任镇抚使没什么动静,众人的议论也就逐渐淡去。

    几个与奚风之事有关的指挥佥事、指挥同知基本安了心,觉着既然如此,奚越当日所言应该不虚。否则以她的本事,取他们的性命为兄长报仇也不是难事。

    但指挥使门达还是心里不安生。在他眼里,这个奚风的本家幼弟,还是除掉为好。

    九月伊始,京中突然发生了一场地震,还震得不轻,塌了不少房舍,也死了些人。地震在京里实在不常见,天子因此下诏罪己,同时,却有些流言不知从何地掀了起来,说这地震是因从前被冤杀的弋阳王朱奠壏母子而起,是上苍责备天子不仁。

    这样的流言,轻则有损天子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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