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记事:密林诡境_第7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7节 (第2/4页)

,他就关掉了手电筒,黑暗里传来黄班长压低的声音:“凭靠地图来看,我们差不多完成了第一晚的目标,稍微具体点的,要等到天亮了才能确定。现在都准备休整,晚上轮守夜班。”

    “我守第一班吧。”黄班长的话刚说完,王军英就接了一句。他就在我右手边,一手拿着个罐头,一手拿着匕首。黑暗中闪着刀光,他好像准备启开罐头。

    见他主动邀功,我心一揪,也不甘示弱,想也没想就立即跟了一句说:“那我第二班。”

    其他人没作声,只听见黄班长在漆黑的夜里笑了一声。他说:“行,好,老兵带头做榜样,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现在出了任务,你们这种有经验的老兵,是重点保护对象。我呐,你们知道,科班出来的,讲经验的话,是比不上你们的。如果我有什么错误,就要及时向我指正。现在既然出任务了,我们就不讲官兵差距了。”

    黑暗中的我一楞,心中一阵疑讶。

    今下午还在批评老资格“作风不正”的黄班长,没想到刚出任务,态度翻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那个话语尖酸刻薄,让我憋了一下午气的黄班长,和现在立志要和我们打成一片的黄班长,简直判若两人。

    印象中,这还是他头一次向两个老资格表示出敬意。但这话非但没让我觉得解气,倒是觉得自己对黄班长的那股小情绪,有些心胸狭隘。

    也是嘛,黄班长这一番话,顺利揪出了作为“老资格”的我的虚荣心。谁听了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那就这样吧,”黄班长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手表,“守夜班位置你们自己决定,休整时间现在开始,一人一班,一班一小时,六小时后出发。”

    几句的交流后,轮守夜班的位置很快就确定下来。

    邓鸿超和旗娃两个,倒头就准备呼呼大睡。刘思革呢,也用布条罩着手电筒,窝在帐篷里偷看什么。王军英则收集起大家吃剩的一些罐头,全部削出尖,丢在营地外头。这一招,是为了防止有人摸黑。因为越南人晚上偷袭,都习惯光着脚丫子。

    刘思革和我在营地周围撒了些雄黄粉,为的是防蛇。旗娃因为被今晚的“手扔毒蛇”事件吓得不轻,便又涂抹了一些雄黄酒在身上。诚然,越南丛林里除了越南特工队之外,那些土生土长的毒虫蛇蝎,也是不可轻视的威胁。

    但比起毒虫蛇蝎,更要命的是丛林里的另一种如影随形的敌人——蚊虫。比起白天,它们在夜晚更加猖獗,不仅让你无法入睡,还能在你身边形成一个包围网,见着皮肤就叮。现在正当夏季,是它们觅血行事的大好时机。

    刚扎下营不久,耳边就萦绕起大把大把的飞蚊。而这些丛林里长大的土蚊子个个块头奇大,不仅会给你叮出大肿包,也可能会传染疾病。就算幸运的躲过了疾病传播,叮咬后也会让你奇痒难忍。一旦忍不住刺痒,去挠那些肿包,就又中了它们的圈套了——挠出的血口会化脓,会感染。

    但我们对付这些“战斗机集群”有个好办法,也是土办法,那就是花露水。有了它,虽然不能彻底的赶走蚊虫,但至少可以保证不被叮咬。

    入睡前的一切准备妥当,我就赶紧钻进雨披帐头里,躺身睡下。持续紧绷的神经,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疲惫的身体让我没空再去思考其他事情,很快我就睡下了。

    今夜的越境算是顺利结尾,当年那片厮杀过的土地,为我颁发了新的“签证”。那明天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呢?

    正文 第十三章 :村庄

    没睡下多久,王军英就将我拍醒,轮到我的守岗班次了。抽了根烟,我才驱除了如山的困意,强打起了精神。

    夜晚的丛林并不寂寥,有虫鸣和飞蚊与你作伴,也有微弱的流水潺潺声,更有远处不知道什么动物作出的声响,引人遐想。一个小时很快捱了过去,周围无任何异常,我便叫醒下一轮的刘思革,继续钻回去补觉。

    疲困的身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当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身下的空地裂开了一口大洞,洞里黑幽幽的一片,奇深无比。六个人掉进洞子里,一直往下坠。坠啊坠啊,坠了大半天也不见底。

    后来,黑幽幽的洞子里开始有了光亮。洞壁上显出一些奇怪的俄文,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脸庞。黄班长他们忽的一下就消失,就剩我一个人还在洞子里头不停的坠啊坠。

    “吴建国!”周围不停有人在叫唤我的名字,可我谁也看不见。突然,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根绳子,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怎么都触碰不了。我越是想抓住,身体就往下坠得越快。

    接着,我就被那股真切无比的坠落感所惊醒。睁开眼,脑袋才灌回了记忆。抹走满头的汗水,发现天还未亮,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往外探了一眼营地的情况,我便又闭回眼睛,忽睡忽醒,恍惚着睡了过去。

    转天醒来,天还未亮透。初晨的越南丛林,凉舒无比。昨夜的虫鸣换成了鸟叫,清脆怡耳。蚊虫组成的“战斗机群”,也已经返航收队。昨夜被怪梦缠脑的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